公子本来就被引出了兴趣，便哼了一声，叫着飞鸟“狂妄”，甩掉衣服要替换牙采。</p>
飞鸟这次慎重多了，从靠近丫鬟的地方慢慢走。其它三个人“嘿嘿笑着”慢慢围上来，飞鸟大声问那个哭过的丫鬟说：“你的脚还疼不？”</p>
丫鬟偏头看了看，看到自家公子恨恨地做出让她抓飞鸟的样子，不顾一切去扯。飞鸟高叫着向自己窝跑，让一群人望尘莫及地跟到圈外。</p>
“有本事你出来！”众人围着圈子喊。</p>
飞鸟故意喘着气，大声说自己没本事。众人无奈。公子大声指挥：“我们都回去歇息歇息。”他自然是想引诱飞鸟出来的。大尹子和郭华都顺从地跟他走，看似返回其实是时不时留意飞鸟。</p>
飞鸟突然冲刺出来，从正中间跑，眼看就与那回头的公子撞上。速度太快了，公子虽然有防备，但是怕他冲撞到身上，慌忙用脚去踢，而旁边的人都开始包抄。飞鸟转上方向，又一次从丫鬟那里穿越。</p>
“你数数，我用口哨让马堵他。”飞雪气愤少女只会兴奋地叫，来回跺脚，慌忙把自己数了十多个的数交割给那少女。但遗憾的是，“苯苯”不理睬她的口哨。飞鸟的虚晃很有效，很快就接近了圈子，他正要踏进去，少女摆着手大声宣布：“已经五百啦！”</p>
“怎么这么快？”飞鸟傻眼了，但向下一看就高兴如故，说，“我已经踏到圈子里了。”</p>
少女不高兴地撅着嘴巴，立刻就问：“你叫什么名字？”</p>
“狄飞鸟！”飞鸟烂笑着说，飞雪正要补充，第二个问题也被她抢中了：“你前面是北还是南？”</p>
“南！”飞鸟笑着说。</p>
“阿妈是要生小弟弟还是生小妹妹？”飞雪飞快地问。</p>
飞鸟傻眼了，但立刻就扯住旁边少女的短处：“她问了问过的问题。”</p>
“你不早说？”后面跟上来听答案的人人都谴责飞鸟。</p>
“这一次不算。”飞鸟连忙表示自己没说清楚的歉意，看看别人都不同意，只好半跪在地上接受公主的惩罚。</p>
“唱歌！”飞雪说。</p>
“不，学会叫的小狗爬。”旁边的少女也说。</p>
“你才学小狗爬，凭什么叫我哥哥学狗爬？”飞雪推了那少女一下说。</p>
“我就喜欢！”少女狠狠地还了一下说。</p>
“就即唱歌，又学会叫的小狗爬！”那公子看了飞雪一下说。</p>
“其实她根本没有数够五百个数。”飞雪立刻扯出那少女的作弊，说，“我才数了十多个数就让她数了，可打了几下口哨，她就数到四百七十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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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了，天就要黑了。”公子也因自己的妹妹耍赖索然，说，“改天再玩吧。我叫黄天霸，人人都叫我‘京城第一骑’。”</p>
“你妹妹呢？我妹妹飞雪！”飞鸟连忙连介绍带问，“好朋友大尹子，郭华。”</p>
“你问我妹妹叫什么干嘛？”黄天霸不快地说，“告诉你，我妹妹是我家的宝贝，你休想打她的主意。”</p>
“我妹妹也是我们家的公主呢。”飞鸟哼了一句说。</p>
“我叫皎皎。小黑碳。”少女根本不因为自己作弊丢面子，还挑衅地冲着飞雪哼了一声，接着勾勾指头让飞鸟到跟前才说。回家的路上，飞雪一个劲地问飞鸟她和刚才的黄皎皎谁漂亮，飞鸟整日和妹妹在一起，觉得没比较的必要，但被再三地逼迫，不得不说：“你好看，她可爱，你没她白。”</p>
“可我也没她娇气。”飞雪发着无名之火说。</p>
“一身臭汗，也不知道回到能不能先洗澡。”飞鸟郁郁发愁地说。</p>
“可你说信奉长生天的人——”飞雪今日就想和他顶上一顶。但她只顶到一半就被大尹子打断：“苍生天？他不让人洗澡吗？”</p>
“有地方的不让。有地方的也不让人弄污河水，可我们镇上的人就不一样，他们也信奉长生天，可好多都下过河里洗澡。地方与地方不同，我那天给你讲的是在猛人那里，我在猛人堆里洗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啦，我不想每日被晚容姐姐或者阿妈监督着洗澡。”飞鸟拿出一大堆道理来推搪今日的爱干净和以前的不爱干净，把当初自己搅来的理由破得一干二净。</p>
回到家中，众人都在院子里纳凉，只有狄南堂却秉灯夜读。“吃饭去，肉还在火上，面饼也还热着。”花流霜叫了一声，看飞鸟全身都是汗也不问，只是安排说，“等一下去洗澡。”</p>
龙蓝采却不愿意忽略放过，厉声问飞鸟怎么回来这么晚。“小孩子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花流霜说，接着又给二牛的媳妇讲，“看，你们的合伙人回来了不？只是怕跟他合伙，被他胡搞，搞坏生意。”</p>
二牛的媳妇咬着嘴唇笑了一下，用扇子给母亲打了两下蚊子，说：“我家二牛说他行，他替二牛卖肉可有一手了。不少回头客人有时候都在回去的时候问他弟弟呢。”</p>
“是吗？”花流霜不经意地一笑，小声说，“那就劳烦你们照看他，因他赔的钱，都说给我，我出好了。”</p>
“是呀，他会颠倒人，你们夫妻两个恐怕要先包涵。”风月也如出一辙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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