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燃火之物,马料,粮食,负重全部扔掉!”他向身边的人下达命令说,“一战不胜,不必去想明天的日出!”</p>
“大将军!还是休息到天亮,再吃一次饭,上一次料吧!”身旁的将军董文劝阻说,“‘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我部已急行了两夜,今夜少说也行了一百多里,胜了也难以追击。”</p>
“月经箕位而落,多风。现在南风已渐起,到了天亮,必然不利我战。你所说的说法只是对步兵而言。”健布说,“我军第一次投入四千人,其余的便已经是在休息了。”</p>
“末将愿先!”虎贲军统领刘岱请战。</p>
健布大喜,又分出他三千人马,让统领张磊做其左右,让他们沿河慢慢推进,遇敌后方可快进。接着,他令其它两部边等待落后军士,边随自己推进到对岸,等待时机。</p>
北岸的三个毡包营地静悄悄的。南岸驻扎的才是精锐,这里夹杂着一部分的老弱妇孺。健布先击那里,也是考虑到南岸的应该是主力中的主力。因知道游牧人的营地比列国的军营开阔,夜色乍到,摸不准敌人密集之处,难以大量杀伤敌人,防止敌人聚拢,他这才想用自己的先锋将他们激炸,而自己从背后攻击。他不指望郡里的人马如何接应,却怕敌军防备正西南方时发现自己,就将自己的人马拉在偏于东南之处。</p>
这里的地势多是乱石,好久才找到一块可以整顿兵马的地方,却是一处洼地。不一会,丝丝南风渐渐起势明显,证明健布的感觉没有错,应该是不能等到天亮。</p>
健布让人找了一处高地,然后带几人过去,备好吹奏的长管后才放眼看黑莽的山峦,野原,观察形势。不一会,他就看到对岸的敌营起了火光,虽然喊杀声难以听得明切,但想必己方已经得手。</p>
很快,南岸现出火把和嘈杂。众人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一名军官立刻请求说:“将军!我们可以下手了!”</p>
“不,稍微等上一等!”健布沉着地挥手。</p>
又过一小会,敌营聚集了大量的火把,而郡城似乎也有举着火把队伍出城。但健布对己郡的反应奇怪,他们在难以摸清形势前的反应速度快了一些,火把的移动也显得快了点。</p>
正是他考虑到是不是该挥军杀去的时候,几个斥候摸到两个男人。“将军!我们在那边沟地了发现了十多人,就抓了两个回来。”一个斥候说。</p>
“你们是什么人?”健布问。</p>
“饶命!首领老爷!”两名百姓立刻跪下,在石头上磕头。</p>
健布让一人亮一下火,一眼看到百姓脖子里裹了条带毛的皮,便问他们游牧人的情况,拓跋巍巍在不在营里,却一问三不知。见这两人一口咬定是靖康人,而发音味道很怪,他颇为不快,认为这是死硬的暗哨,拔剑杀了他。另一人慌忙从高出滚跑,但还是没有跑过其它人的毒手。</p>
“我带了毛在脖子里呀!”那人临死前高呼。</p>
健布杀过他们后觉得怪怪的,又让人打亮火看,却见两人都是靖康人的穿着,只是脖子里系了条毛。“难道我杀了我们的人?”健布问四周的人。</p>
“一定是游牧人装扮的暗哨。”一个军官的判断和健布的类似。</p>
“不是,他们说的像是余州的方言,但又不是。”又一个军官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