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很正常吗？”我有些哭笑不得，秦玲似乎也和我一样，在回避着面对某些事情。</p>
“正不正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可以象从前一样，在你身边不远处了……可以……知道……你每天在干些什么了……”秦玲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起来。</p>
“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不远处？”我今晚想把一切都问透了。</p>
“喜欢管着你呗呵呵，我这人的怪毛病，以前做你地班长没管住你，现在做你后妈接着管你……”秦玲这几句话里明显带着些调侃的性质。</p>
“别乱扯了”我打断了秦玲的话：“和我说实话，嫁给我老爸，只是因为他帮你家付了你+妈妈的医疗费吗？”</p>
秦玲半天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却听到了她的哭声。</p>
郁闷了好端端地把她惹哭了。这两天她本来挺开心的。</p>
我心中说不出地烦燥，只好伸手过去把秦玲轻轻揽在了怀中。</p>
秦玲没做任何反抗，只是被我抱入怀中之后。却哭得更厉害了。</p>
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详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秦玲地这哭声里，似乎包含了太多……</p>
也许她有着一段不想对人说……不堪回地经历或者回忆，却被我几句话给勾了起来……</p>
如果不是那样，她这样地花季年龄，又何必嫁给我老爸这样的人？</p>
秦玲不是一个看重钱地人，这一点我深信不疑。^^^^</p>
高中毕业，到W市之后。在认识我老爸之前的那一年多时间。秦玲是怎么过来的？</p>
只从她口中听到过一些支言片语，其中包括餐馆厕所里被我废掉的疙瘩男王德强。</p>
我老爸又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仅仅是用钱吗我不敢想，这些事情我也不该问。</p>
秦玲，你在过去地两年中，到底承受了一些什么事情啊？</p>
别哭好吗？我地心都被你哭碎了……</p>
每次秦玲的哭声，都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轻时的妈妈，她们都是在那个年龄离家。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p>
我突然还想起了那个我素未谋面，从恒飞办公楼楼顶跳下的芊芊……</p>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如果杨主管确实是把自己代入了芊芊的角色里，那么……</p>
可怜地芊芊是被人诬谄的。</p>
她的死，却什么也没换回来。只给了那个一直虐待她的畜生父亲换到了十万块钱。</p>
冷酷的人世。</p>
但愿秦玲没有遇到过那些……乱七八糟地事情……</p>
不敢想。</p>
她的哭声里很有些悲凉，让我忍不住就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p>
还是不要问了。</p>
秦玲，下半生，我能保护你吗？能让你不再象妈妈当年那样偷偷哭泣吗？</p>
我轻抚着秦玲的背，想让她平静下来，但她的泪水却一直没停，沾湿了我的整个肩头。</p>
“宝贝，别哭了，安静地睡，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到你。除非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p>
这句话没说出口。是从我心底念出来的。</p>
从来没有渴望过象这样去保护一个人。</p>
秦玲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自己身体地倦意却升腾了起来，耳边象是听到了从遥远山林间传来地歌声。</p>
真佩服自己……就这样，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p>
梦到有人摸我的脸，吻我……</p>
是谁柔柔地唇？如梦似幻……</p>
只是一个梦？</p>
黑暗，堕向最深的黑暗……</p>
因为有长期晨练的习惯，所以，我总是醒得比一般人更早。</p>
早上猛然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好冷……</p>
秦玲不在我怀中，而是在我身边蜷缩成了一团。</p>
太阳还没出来，但隐隐已经有些光亮了。</p>
此刻的山顶，冷得就象W市的深冬一样……</p>
特别是当一些山风轻轻吹来的时候，不是很大的风，就足够让人从里到外透心凉了。</p>
想再抱住秦玲，帮她取暖，却怕惊醒了她。</p>
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p>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神情安详而宁静。</p>
秦玲，你到W市来，到学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p>
我的内心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p>
周围有隐隐的手机声响起，也有人醒来，并且离开睡袋，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手里还拿着相机之类的。</p>
应该是去拍雾女峰日出的？</p>
我这样子，恐怕是没办法离开睡袋了。</p>
刚睡醒，对寒冷的感受，比正常情况下更强烈一些。</p>
正看着秦玲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一下眼晴，不过马上又闭上了。</p>
秦玲伸了伸蜷缩起来的身体，然后闭着眼晴向我喊了一声：“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