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随着那个老鬼的一声大吼,一把锋利的匕首便闪动着寒光向李信猛地刺了过来。
然而就在那老鬼以为自己已经得手,进而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狞笑的时候。却不想自己握着匕首的右手竟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带动了起来,还被等他反应过来,那把匕首便已经深深地插在自己的大腿上了!
那老鬼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顿时响彻了整个仓库,而他那些小弟则一个个看得心惊胆战,竟无一人敢上前,全都眼睁睁地看着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嘁!就你这点能耐,还想暗算我郑大宝?”说着李信便上前一把将那把插在老鬼大腿上的匕首给抽了出来,“别说这匕首倒是挺锋利的!”
说着李信便猛地将那把匕首用力往下一插,几乎是紧贴着那老鬼的脸颊狠狠地插进了地面,这下可把那个老鬼给吓得魂飞魄散,竟不顾自己脸面,当着自己的小弟向李信求起了饶来!
然而李信却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问道:“老胡呢?”
“晚饭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那也没去!”
听刘霄这么一说,李信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快步来到了老胡所在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而李信刚一进到房间,就有些诧异地看到那个老胡正在里面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在一个册子上写着什么。
于是便忍不住问道:“老胡,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给咱们带过来的那些东西估个价,以免李科长您在黑市上交易的时候吃亏。”
其实他怎么做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李信不要打克扣货款的主意。
李信虽然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全部心思。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仿佛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一般。
“老胡,实不相瞒,我虽然已经找到了那个传闻中的黑市,但是途中却出了点意外,咱们的东西可能无法变现了。”
此话一出,老胡便立刻停了下来,追问道:“意外?什么意外?”
“那个黑市有个规矩,就是只做熟客的生意,除非有人担保介绍,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个担保介绍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抓紧北角警署了!后来经过我多方打听终于获知抓他的竟然是个刚刚到北角警署上任的探长。本来我想着过去帮着疏通疏通,把他给保出来,以免耽误了正事,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探长竟然是管祥龙!你说这事闹的……”
“管祥龙?”此话一出,老胡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便皱着眉头对李信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老爷出面帮你捞人吧?”
“正有此意!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联系处长的,对吧?”
“李科长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就是个上了岁数的糟老头子罢了,没那么大的本事!”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再想别的办法好了!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可就不好说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李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而那个老胡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心思在拨弄面前的算盘珠子了,沉思了许久之后,才终于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一张电报纸,又犹豫了许久之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上面写了起来……
从老胡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李信虽然看上去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却很是不爽,强忍着来到田文静的房间外,可奇怪的是敲了好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于是便黑着脸对刘霄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田小姐下午说要去办点私事,我也就没在意……”说到这刘霄连忙转头看向了那个留守在楼道的伙计,“你们怎么回事!田小姐这么晚都没有回来,怎么不向我报告?”
“掌柜的,您只让我盯着那个姓胡的,也没让我盯着田小姐啊!我……”
“好了!都这么晚了,估计她也不会回来了!都回去休息去吧!”
于是,李信就带着这样郁闷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信还没来得及吃午饭,那个阿添就找了过来,并且还跟酒店的门卫发生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好在李信来的及时,这才避免了冲突的进一步升级。
“刘掌柜,派人去给他买几件干净的衣服回来。”
“好的!”
刘霄离开之后,李信才用手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坐!”
那阿添长这么大哪里坐过这么高级的沙发?可李信说话他又不能不听,于是只好战战兢兢地欠着身子坐了半个屁股,那样子别提多怪了!
“你这是……唉,算了!说正事!昨天晚上我走之后,你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没?”
此话一出,那个阿添连忙点头,“打听到了!听说是老鬼先放出的烟雾弹,说是手上有一批枪和子弹要急着出手,实际上根本就没那回事,然后老赵大叔就上当了,就被抓进北角警署了。”
听到这,李信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便仿佛随口一般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去哪能找到那个老鬼?”
“爷!您该不会是……”
“别那么紧张,我就是想跟他聊聊。这么说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了?”
这下那个阿添可真有些慌了,“爷!您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去找他,跟那种人是讲不通的。”
李信则笑了笑,“放心,我会让他乖乖地听我讲话的,告诉我他在哪?”
“爷……”
那阿添还想再说什么,李信便猛地把眼睛一瞪,顿时便吓得他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纠结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北角公……公共码头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