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尼哀叹道:“她儿子真可怜啊,那个邮递员也真可恨,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呢,唉?故事就这样完了?”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张大嘴巴:“你不是在说你的身世吧?想不到你的童年这么凄凉……唐男,你父母就是因为这样死的么?你爷爷那时候没有任何表示吗。”</p>
“别打贫!三十多年前那孩子十二三岁,现在都快五十了,怎么可能是我了呢?”接着说道:“拖拉机一直载着珠寡妇和几个巫婆,村长出来,那年头还没这公路呢,那时候的公路比现在更惨,到处凹凸不平的又没有路灯,尤其是驾驶拖拉机,可以把乘客的屁股震成八辫,珠寡妇关在猪笼就更可怜了。拖拉机开到半路,突然起了一阵风,很阴凉的风,十二月底的那种风,能把人从颈椎骨冻到尾椎骨都发抖的那种。然后,拖拉机就停住再也开不动了,我看看,好像就在我们停车的这附近吧,应该不远的。”唐男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杨曼尼的警车。</p>
这时,杨曼尼听到自己背脊发出像是静电一般的劈里啪啦声,一股凉意直直贯穿下来。即便现在是白天而且周围有这么多的人。</p>
“任凭驾驶员和村长怎么修理,那辆拖拉机就是修不好。大家商量下,觉得事有蹊跷,再拖下去就要到天亮了,还是派个人回村子里搬救兵吧,等了一个多小时,报信的巫婆没回来,而寡妇儿子双脚血淋淋的追了上来。夜很深,很黑,你想啊,那个年代照明工具比较缺乏,就连手电筒都算奢侈,唯一可见的就是拖拉机车头的那盏灯,坐在后面的人连彼此照个脸都困难呢,可是现在大家却把寡妇的儿子看得清清楚楚,好像灯光等都朝着他的脸上照明一般,尤其是他那延伸而来的血脚印,好像是烙在地面一般清晰,全部人都忍不住颤抖了,却没有一个人产生了怜悯之心。”</p>
“啊?真的假的?那太可恨了。”杨曼尼隐隐觉得唐男在吓唬自己,既害怕听又好奇后面的故事怎么发展,矛盾交集的情绪中还是忍不住发问:“村民们都中邪了吧?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会脸上发光呢?”</p>
唐男胡编乱造到这个地步更是越说越是兴奋,憋着脸道:“大家都很奇怪,也很害怕,那个司机不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要死,他趴在驾驶室的位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有几百个冤魂在缠绕着他一样……对,就是你这个样子……”</p>
“啊……”杨曼尼吓了一跳,醒悟过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p>
“寡妇儿子不断的跑呀跑,像小鸟一样轻盈,像春天一样漫漫有,像中了彩一样快活,他叫着:妈妈,妈妈。可是寡妇无法回应,因为在村里曾被动过私刑,嘴巴被打烂了,罪名是“淫妇淫舌,巧言令色。勾搭男人,村长看她那张丰润诱人的嘴唇不知跟邮递员快活过多少回,自然是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于是下手更是没命似的狠毒。”(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