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沈启贤问道。
“这里不方便说。”木寻夜看了一眼四周,这里人多眼杂。
“可与我到道观中详谈。”沈启贤说道。
“嗯。”
沈启贤的道观就在皇宫内,道观并不是很大,平时就只有沈启贤和两个童子在。
一进道观就是扑鼻的丹药香味。
“什么丹药,这么香。”木寻夜被这香味熏着了,味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回事?”沈启贤也是一愣,显然也是被这香味给震住了。
看这样子沈启贤也不知道这香味从何而来。
“师父,刚刚弟子在炼香的时候炸炉了,香味没控制住,就这样了。”以后童子小心翼翼的举起手,勾着头,差点埋到地里。
“你……”沈启贤刚想批斗这个童子。
“师父我这就去面壁思过。”
语音刚落,这童子就去面壁思过了,站在墙边。
“算了,你们都出去吧,下次炼药的时候小心点。”沈启贤提醒道,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两个孩子都是他才收的弟子,也就无聊,看他们两个资质好,就收了,两个人都才入门,就想着要炼药。
真是又菜又爱玩。
“师父你原谅我了?”那个童子眼睛一亮,再次向沈启贤确认。
“嗯。”沈启贤点头,这孩子,好像自己是个小心眼一样。
“那太好了,师父,刚炸炉的时候把炼丹房也炸了,师父既然原谅我了,那我就先走了。”那童子劫后大喜,赶紧跑了。
沈启贤:“……”
“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面壁思过,等会再来收拾你!”沈启贤傻眼了,随后气的咬牙切齿。
浮尘一甩,白毛拉长捆住童子的脚,一下给他甩到外面的墙上,贴在上面。
又一眼看着另外一个弟子,眼神不是那么友好。
“师父,那啥,我先走了。”另外一个童子二话不说赶紧跑。
“真是的,每一个让我省心的。”沈启贤一脸哀愁,真是上辈子造孽,遇见这两个玩意。
“雍王爷里面请。”沈启贤做出请的姿势。
衣袖一挥,将空气中夹杂的香气全部驱散,总算是能正常呼吸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拜了一个一副棋。
手一招,出现两个茶杯,一壶茶。
“雍王爷尝尝,这是今年刚采的茶,每年只有两斤。”沈启贤说道。
“哦?那我得好好尝尝。”
喝了一口,口中尚有余味,木寻夜满意的点头,味道的确是绝品,虽然自己不是很懂茶,但能品得出这茶的味道。
见到木寻夜的表情,沈启贤满意的笑了。
“雍王爷有何事?”沈启贤问道,这时棋盘上落下一颗子。
“我觉得最近朝堂上面总是怪怪的。”木寻夜没有沈启贤那么花里胡哨的,捏起一颗棋子,落下。
沈启贤不需要动手,一个念想,棋子自动落下,说道:“朝堂上面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只能是陛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你就是一个和稀泥的。”木寻夜毫不客气的说道。
沈启贤微微一笑,继续落子,说道:“陛下在登基之前是什么样,登基之后是什么样,这必然是会发生改变的,皇位,一个让人渴望而又恐惧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木寻夜不解的问道。
“皇位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多,帝王心术因人而异,但总归是有一点,权衡,陛下是九五至尊,自然要掌握大权,不可能让一个臣子握了权,该你下了,雍王爷。”沈启贤说道。
木寻夜下了一步,然后没有再说话。
沈启贤接着说道:“皇位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多,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在提醒我?”木寻夜抬起眼皮,盯着沈启贤。
沈启贤温声说道:“雍王爷您是天才,自然知道我话里面想要说的是什么,只是,您不适合这个朝堂,何不带着王妃逍遥江湖呢?”
“我姓木。”木寻夜简单的回答道。
这时沈启贤看着木寻夜,眼神复杂,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盘棋是没有心思下下去了,雍王爷有何事说吧。”
……
益州。
“娘,为什么爹爹不跟着我们一起呢?”木子白问道。
“你爹他有事情,可不像你,就知道瞎玩。”木庆莜说道。
“爹他是大人,我是小孩子嘛。”木子白奶声奶气的说道。
“你呀,买这么多吃的,能吃完吗?过几天可就吃不得了。”木庆莜说道。
木子白这个小吃货,看见吃的就买,一条街逛下来,几个士兵手上全都提着吃的。
“当然能吃完,娘你就放心好了。”木子白说着就把一块糕点扔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你要是修炼有一半吃东西的乐趣,也不至于现在才这点修为。”木庆莜心累的说道。
不理会木子白这个小吃货,回到客栈。
前脚踏在台阶上面,木庆莜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客栈上面,帷帽下面的一双桃花眼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