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薇姐姐你不高兴吗?”见着璃薇郡主心情不好,立马就跑过来问道。
彭齐鸣咳了两声,虽然想阻拦璃薇郡主与木子白过多交流,但是现在这里人多,而且自己身份尴尬,不太好多说。
璃薇郡主立刻撅着个嘴,看着木子白,说道:“本来还想着听你的诗呢,但是你有不写,顿时觉得无趣。”
“姐姐你喜欢我的诗?”木子白笑着问道,听璃薇郡主这个意思貌似是喜欢自己的诗,心中甚是欢喜。
“嗯。”璃薇郡主连连点头,虽然木子白就只写了一首诗,但是喜欢的紧,要是木子白能够再写一首就好了。
“那好,既然璃薇姐姐喜欢我的诗,我今天就写一首。”木子白说道,能够有人喜欢自己的诗,那自然是好事。
既然璃薇姐姐喜欢自己的诗,写一首又有何妨,能够逗她开心,最好不过。
“真的?”璃薇郡主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木子白的手。
“嗯。”
“可是你不是刚刚还说自己不会写诗吗?”璃薇郡主疑惑的问道,刚刚木子白还说自己不会写诗,现在又要写了。
“因为璃薇姐姐喜欢,我就给璃薇姐姐写一首。”木子白笑着说道。
彭齐鸣:“……”
微微皱眉,就看看你小子能够写些什么,希望能够有上次半分。
璃薇郡主欢笑盈盈的看着木子白,就等着他写诗。
只见木子白向木盛青笑着说道:“太子哥哥,我可以喝酒吗?”
听木子白这一言,木盛青双手拍在膝盖上,大笑说道:“哦?怎么突然想着要喝酒?”
木子白喝酒?木盛青就见过木子白喝过一次酒,就是上次喝酒写诗,这一次……
“我要写诗就要喝酒,不喝酒我写不出。”木子白昂起幼稚的小脑袋说道,咋一看,煞是可爱。
“哦,写诗?小白,你刚刚不是说不写吗?”木盛青问道。
“现在又想了。”木子白笑道。
众人也都是兴致来了,等着木子白写诗,想看看木子白还能不能写出上次那样的诗。
木子白拿起木盛青前面的那个酒壶,喝了一大口。
“嘶。”木子白吸了一口气,这酒味道真不错,这感觉就上来了,有点晕了,摇了摇头。
这时两个侍女上来,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磨好墨。
木子白醉意绵绵,回头,看向彭齐鸣,甩了一下脑袋,清醒了一分,随后又是摇摇欲坠,抬起手,向指彭齐鸣,但是怎么也指不准,偏来偏去的。
眼中似乎出现了几个彭齐鸣,每个都一样,看不清楚了,这彭齐鸣是练了什么身法吗?
木子白突然一笑,甩了甩手,懒得去辨认了,认不出来了,笑着说道:“你还敢赌吗?嘻嘻。”
说完,不在理会彭齐鸣,走到白纸前,走一步踮一下,摇摇晃晃,走路也走不稳了,双手不停的挥着,就好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坐下,眯着眼睛,伸着脖子,东瞅西瞅的看着这里的东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响。
突然抓起笔,大拇指和中指夹住笔,猛然提起,越过头顶,回光返照一般,整个人一定,定住了,正如同文人灵感突至一般。
但这一下却是吓了众人一跳,这木子白还真像一个疯子一样,喝了酒的疯子,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一定,就是一会,所有人都盯着这有些诡异的一幕,让人疑惑,更多的是被他这一举动惊住了。
落笔,手腕不断的扭动,一飘一飘的,乱舞一般,没有任何的章法,但是写出来的字却是规规矩矩的,字体未变。
写完手笔,木子白抬头,仰天大笑一声,一头倒地,手中的笔随意的扔在地上,闭上眼睛,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反正已经没有了。
只听木子白喃喃的念道: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林黛玉《咏白海棠》
念完,木子白突然狂笑道:
“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啊。”
随后又睁开眼睛看向璃薇郡主,这次没有看错,笑着说道:“喜欢吗?”
眼睛又闭上,睡了,不一会就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所有人都是惊了,说不出话了,木盛青也是深吸一口凉气,手抓住自己的衣服,脸上写满了吃惊二字。
不光光是木盛青,所有人都是。
过了好一会,云司昕拍手叫好,说道:“妙啊,妙啊,好诗。”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真是好诗。”冯寒潇默念了这首诗,感觉妙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璃薇郡主愣了半分,点头,之后一笑,表示很喜欢,这样的诗,怎么可能不喜欢。
“真是好才华,不输当年的张书卿,正好,我闲来无事,可做我的学生,我悉心教导一番,将来此子必成大才。”云司昕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司慕炎看向云司昕,眼神不是那么的友好,说道:“他是雍王的儿子,皇室血脉,自然是由我来。”
这云司昕肯定是不答应,这么好个学生怎么可能让司慕炎抢跑了,说道:“你做梦,他现在是我国子监的学生,自然是我来教,而且我记得上次是谁说再也不教小白来着。”
于是,这两个老头又吵起来了。
木盛青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两个老头还真是,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吵上一番。
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收起来。
木子渝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一笑,大哥就是大哥,这一落笔,就是不一样。
……
木子白睁开惺忪的睡眼,擦了擦眼睛,看向床边坐着的人,正是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