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立刻恨恨地道:“没见过他,但前些日子他找我儿子的麻烦,本官正要找他算帐呢。”
李一飞道:“马大人请放心,待我抓到那小子一定好好整治整治他,给马大人出气。”
马大人笑道:“如此就多谢了,只是不知这小子来金陵做什么?”
李一飞道:“听说是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
马大人“哦”了一声:“哼,这小子,还敢来考试?”
他立刻有了损主意,对李一飞低低的声音道:“李大人,那李家公子,我想还是先别动他。”
李一飞见他声音低,也低声道:“请马大人说明原因。”
马大人道:“既然这小子是为赶考而来,不如就让他参加考试,然后让他名落孙山,也好气他一气。那李良最爱面子,见儿子如此不争气,必定气得半死。”
闪电刀点头道:“马大人既如此说,我也不勉强了,反正科考已近。一等他考完试,我便擒他回京向魏公公献礼。”
马大人道:“如此就多谢李大人了。哼,这次姓李的小子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这样整治他。”又放高了声音举杯笑道:“来,李大人,我们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干。”
李青衫只听到前一半,后一半没听到,觉得再听下去也没什么了,心道还是听李由的话先走为妙,便让李由结了帐,悄悄出了望湖楼。
来到大街上,李由才敢大声:“少爷,那李一飞是冲着咱们来的,怎么办呢?”
李青衫道:“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李由道:“少爷,现在回客栈吗?”
李青衫道:“这天还未过午,回什么客栈?走,到街上逛逛去。”
李由又道:“少爷,这试还考不考了?”
李青衫道:“怎么不考?爹爹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考中。”
李青衫也担心闪电刀他们会不断地找麻烦,但这试不能不考的。
二人又来到金陵城最繁华的商业区。
这儿距秦淮河不远,小商小贩云集,叫喊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青衫来到一卖伞的摊前,摊主立刻笑脸相迎:“这位爷,买伞吗?这可是江南最好的丝绸做的,你看。”说着用手揉搓伞布拿给李青衫看。
李青衫接过伞,打开来,不禁点头笑了笑:“还不错,多少钱?”
摊主道:“十两银子。”
李青衫摇了摇头。
摊主见对方识货,忙又道:“五两。”
李青衫还是摇头,笑而不买。
摊主一脸痛苦的样子,故意想了想,手一甩:“得,得,看这位爷也是识货之人,算我赔本大甩卖,二两银子总可以了吧?”
李青衫笑道:“好,我就出二两,但我要买同样的二把伞。”
摊主为难了:“这不是一两银子一把伞了吗?这位爷,你再提提价。”
李由一旁道:“你卖不卖?不卖就算了,看我们是外地人就好欺负吗?你这两把伞加起来不值一两银子,你以为我们真不识货吗?”
摊主以赢利为目的,才懒得得罪客人呢,忙陪着笑:“好,我卖,我卖。”
李由掏出二两银子往摊上一扔,主仆二人便一人一把伞的拿着,又向前逛去。
他们正左顾右看着,忽听得前面有女子的惊喊声:“你们是什么人?啊,救命呀,救命呀!”
李青衫本就是好管闲事之人,把伞一挥:“走,看看去。”带着李由往前小跑。
他们跑出闹市,拐了一个小弯,就看见一女子正被一富家公子欺负。
李青衫再定睛一看,这富家公子胖极了,正是马屁股。
女子不住的后退,却被众家丁拦住了。
马屁股嘻笑着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美人儿,你是哪家女子?长得真是标致,细皮嫩肉的,不如跟了少爷我吧,保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女子确有几分姿色,惊慌之中更见韵味,乞求道:“求公子放过小女子一马,小女子随父逃难于此,无计为生,只好卖艺,小女子不卖身的。”
马屁股更得意忘形了,扇子从她脸上移到胸前。
女子慌忙闪过又哀求起来:“求公子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不忘公子的大恩大德。”
马屁股得意地大笑:“你既然无家可归,算是遇到贵人了,就做我的四姨太吧。”
女子连连摇头。
马屁股淫笑着:“不做也行,美人儿,只要你陪我一个晚上。”
李青衫看在眼里,气在心头,站出来大喝一声:“马屁股,你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公理和王法吗?”
马屁股回头一看,立刻转过身来,又回头对众家丁道:“看着这女子。”便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嘻笑着:“你是说这世界没有公理和王法吗?有,怎么没有?在这金陵城里我爹就是公理,就是王法。”
李青衫骂道:“你这头肥猪,横行霸道不算,还好色得很。”
马屁股大怒:“印堂剑,你三番五次与本公子作对,今天绝不放过你。”
李青衫冷笑:“你想怎样?”
马屁股退后数步,扇子一指:“你有种,看你嘴硬还是骨头硬?”扇子又从后往前一挥:“给我上!给我打!”
这些家丁也早看着李青衫有气了,纷纷冲过来,不由分说把主仆二人踹倒在地,又是拳头又是脚的一顿猛打。
二人被打得唉哟之声不断。
李青衫把心一横更怒骂道:“马屁股,你这头肥猪,早晚必横死于市,死时别人还以为你是猪,把你的肉切了混在猪肉里卖。不行,不行,不能卖你的肉,别人吃了会恶心的,会中毒的。对了,把你扔到山沟沟里,让那些狼吃个够吧。吃不了的,便生虫生蛐。”
马屁股气得七窍生烟,原地转圈圈,大喝大骂:“打,给我往死里打!哼,他妈的,气死我了。”
众家丁打得过瘾,拳脚雨点般落下。
二人只能趴在地上,护住头和要害的部位,忍受着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