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三人走后,白秀道:“小姐,要说这朱兰,当然不是坏人,只是每次为何我们遇险时,他总会及时出现呢?他们一定在暗中跟着我们。”
白凤笑道:“姐姐,这还用说,一定是那朱公子喜欢上了咱家小姐,才这么做的。”
欧阳婉儿微怒:“你们不要胡说。那雁荡双龙能听命于他,说明这朱公子绝不是一般人物。”
李青衫笑道:“是什么人物,咱们暂且不说,单说他对姐姐的一片深情,也值得人同情了。”
欧阳婉儿见弟弟又说出这话来气他,不由伤心地道:“弟弟,你也拿话气我吗?”便不理他们,身一转回客栈去了。
李青衫和姐妹俩忙跟在后边赔礼道歉着。
这一夜他们都是合衣而卧的,防备着锦衣卫再来偷袭。
一夜无事,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便启程向太湖去了。
来到京杭大运河边,欧阳婉儿道:“弟弟,我们不从陆路回去了,走着也累,我们坐船沿运河北上经过嘉兴到吴江县,上岸后还有二十几里的路程就到太湖了。与陆路比,也不耽误多少时间的,沿途还能欣赏运河两岸的风光。”
李青衫点头:“听姐姐的。”
来到渡口,白秀上前租了一条像样的船。
四人舍岸登舟,向嘉兴方向而去。
船已驶出杭州二十余里了,此处正是城郊,人烟稀少。
四人欣赏得无趣了,便坐在船头闲聊。
就在这时,突然两岸闪出四五十人来,左边的是钱公子及三位师爷和二十几个家丁,右边的是苗人刘青山和他的二十几个手下。
刘青山一伙今日的穿着不是只围着兽皮了,而是鲜艳夺目的苗装。
白秀手握剑柄:“小姐,是他们,咱们不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凤道:“今日就让他们死在这荒郊野外。”
这时,钱公子哈哈大笑:“欧阳小姐,还有你们这两个漂亮的丫环,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也不通知本公子一声,好送你们一程呀。”
白秀伸手一指喝骂:“姓钱的,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累不累呀?你到底想怎样?”
钱公子淫笑:“这几日总是牵挂着你们,连觉也没睡好,当然有些累了,但我钱公子看上的人,不到手里不甘心呀。”
白凤怒道:“你们这是自己送死。”
岸那边的刘青山哈哈大笑:“钱兄,这欧阳小姐是高大人点名要的,咱们惹不起。不如这样吧,这两个丫环也是美人胚子,你就不要独吞了,赐给我一个吧。”
钱公子大笑:“既然刘兄也想沾腥,就送你一个也无防。”
二人又哈哈大笑。
他们仗着人多,根本没把欧阳婉儿等放在眼里。
欧阳婉儿自是大怒,无名火起,心道自从认识了弟弟后,我心肠软了许多,今日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手指刘青山:“上次客栈本小姐不小心着了你的道,这一次要你以血来偿。”
刘青山大笑:“你欧阳婉儿小姐的本事,咱也领教过,你能吗?”
欧阳婉儿实在是忍无可忍,发一声娇喝,自船上跃起,闪电般跃入刘青山一伙中,又蝴蝶般翻飞穿梭起来,双手指连扬连点。
这些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纷纷裁倒在地。
刘青山的笑声嘎然而止,惊得目瞪口呆了。
他的手下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四肢抽搐着,不一会儿就都归西了。
他根本没有看清欧阳婉儿是怎么出手的,这些人就死了。
刘青山这才知道她的厉害,不由得哆嗦成一团:“你,你是人是鬼?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
欧阳婉儿恨笑道:“刘青山,你知道厉害了吧?今天就是你跪下磕头,本小姐也要让你去看看真正的鬼是什么模样。”举起右掌就要劈下。
刘青山暗道,我命休矣,不由得扑通跪在地上哀求起来:“请欧阳小姐饶命,我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和残废的哥哥需要照顾呢。”
欧阳婉儿听他提起刘青龙,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慢慢把举起的手掌放下。
刘青山见机会来了,哪肯错过,一甩手一股白烟向她脸上撒去,同时向后跃出。
欧阳婉儿大惊,忙挥袖拂去了些,但还是吸入了少量白烟,立刻觉得身摇体晃起来,忙取出百消丹纳入口中,对刘青山怒目而视。
刘青山见她又着了自己的道,不由哈哈大笑:“欧阳婉儿,你又中了我的软骨散,还有力气使出来吗?”
欧阳婉儿道:“你当真我使不出来吗?”便运劲力于右掌,一掌拍去。
掌风劲起,刘青山顿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飞入运河,扑腾了几下死了,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水域。
刘青山真的死了,可他仍不相信他死了。他灵魂离了躯体,还硬往尸体里钻,却又被迫了出来。他大怒,对自己的尸体一顿拳打脚踢,这才向阎王报到去。
阎王本想治罪于他,但念他是苗人,便从轻发落了,只打他二十大板,让他投胎转世到塞北去。
他脱生后不再是男儿身,是个标致的女儿,却长到十八岁,被人先辱后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