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欧阳如凤在床上躺了二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她坐在大厅正中,欧阳婉儿、李青衫、金叶、白秀、白凤都在。
金叶贺道:“恭喜欧阳夫人痊愈。”
欧阳如凤笑了笑:“谢金大侠关心。”又转头对李青衫道:“印堂剑,你来说说那天赶来解围的三个人是谁?”
李青衫道:“回欧阳夫人,那两位老者是雁荡双龙兄弟。”
欧阳如凤道:“他们老身认识,你说说那位年轻公子是谁?”
李青衫道:“这们年轻公子姓朱名兰。”
欧阳如凤又问:“这朱兰是什么样人物?”
李青衫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他住在京城,雁荡双龙听命于他。”
欧阳如凤道:“那这么说,这个朱公子绝非等闲之辈了?”
李青衫点头:“朱公子虽来历不明,但他三番五次救欧阳姐姐于危难,恐怕,恐怕是对姐姐有意了。”
欧阳如凤看向欧阳婉儿,欧阳婉儿双颊顿起红云,低头不语。
欧阳如凤点了点头:“你给老身详细说说。”
李青衫咳嗽了一声,把从普陀山求医到白蛇谷遇难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欧阳如凤叹了口气:“这朱公子暂不说他,想这珠玛大师月前曾与老身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竟被害死,更没想到他的弟子布达子身上藏有另半张羊皮。”
顿了一顿,欧阳如凤又问:“那布达子现在何处?”
李青衫道:“恐怕是上京为他师父报仇去了。”
欧阳如凤不禁道:“这就糟了,布达子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那东西一旦落入锦衣卫之手,韩无影就凑全整张羊皮了,他一旦取了秘笈,练成绝世武功,就更无人能制服他了。”
李青衫看了看她问:“欧阳夫人,听说这羊皮是你祖上之物?”
欧阳如凤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应该取回羊皮。”
李青衫道:“欧阳夫人是要亲自上京吗?”
欧阳如凤摇了摇头:“老身暂时不能去,下个月老身还有一场重要的武约。”
李青衫道:“欧阳夫人放心,我和大哥明后天就启程,金陵的事一了,就上京去了,那东西我们也会留意的。”
欧阳如凤点头:“既如此,就多谢你们了。”又扭头对金叶道:“金大侠,你的事情婉儿都跟我说了,那江南名妓柳翠花,老身也见过,确是一代才女。”
金一换本伤心未了,再听欧阳如凤这么一说,就更伤心了,忙抱拳:“谢欧阳夫人关心。”
欧阳如凤替他叹了口气:“好在金大侠已经手仞了仇人。”
众人告别欧阳如凤走出大厅。
金叶正是伤心时刻,对众人一抱拳:“欧阳小姐、弟弟,金某先要回屋休息去了。”
李青衫道:“大哥不舒服吗?让我来陪你。”
金叶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头昏,没事的,弟弟你再陪欧阳小姐走走吧。”
李青衫点了点头:“那大哥先去休息会吧,弟弟一会儿去看你。”
金叶走后,还有白秀、白凤在。
白秀笑道:“李公子真是奇才,你一来夫人三十年的规矩就改了。”
白凤也笑道:“是呀,这白蛇谷终于有了男人的笑声。”
欧阳婉儿道:“你们又胡闹了。”
白秀笑道:“小姐,我们没有胡闹哇,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白凤也道:“不仅是实话实说,一听说解除了禁令,谷中的弟子哪个不高兴呢?”
姐妹俩说笑了一阵,也告辞了。
欧阳婉儿有些兴奋,很少能有机会与弟弟单独相处的,而且是这么悠闲的散着步:“弟弟,天才过午,我们去谷里看看。”
李青衫童心未泯,早就想看遍整个白蛇谷了:“姐姐的话,正中小弟下怀。”
两人漫步往前行。
他们刚走出几步,忽有哀怨的笛声响起,满怀思念离人之苦。
李青衫叹了口气:“大哥又在怀念红袖姐和柳小姐了。”
欧阳婉儿也叹道:“金大侠是性情中人,但偏偏苍天又如此捉弄人。”
两人都沉默了,无语前行,渐渐地笛声远了。
夏日的阳光强烈地照着,照着这青青的草地和淙淙的流水,两人的愁绪也就随着这些明媚欢快的东西而去了。
李青衫变得活跃起来,蹦到小溪边蹲下,洗了洗手回头笑道:“姐姐,这里的风景真是太美了。”
欧阳婉儿站在他身边:“是吗?我倒不觉得。”
李青衫笑道:“姐姐是长住在这山谷里的,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朵花,只是姐姐不知道罢了。因为你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太熟悉,所以就没有风景了。”
欧阳婉儿笑道:“怪不得连妈妈也喜欢你,就你嘴甜。”说着也蹲下身,用手戏水。
李青衫道:“弟弟说的是真心话,姐姐这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旦……”
欧阳婉儿道:“一旦怎么样?”
李青衫逗道:“一旦飞出白蛇谷,淫贼色狼害相思。”
欧阳婉儿立刻嗔怒:“好哇你,竟敢戏耍姐姐了?看我不整治整治你?”用手撩水泼去。
李青衫被水泼到脸和身,觉得凉爽爽的,大笑着向谷里跑去。
欧阳婉儿在后紧追不放。
两人一追一逃,不知不觉跑到了山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