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笑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本公公穿上。”
宫女误以为他也如孙公公般好色,站起来有点发骚的样子:“奴卑依你便是。”
轻解罗裳,褪了个精光。
李青衫大惊,幸亏是在阴暗处看不太清楚,忙转过头去:“你转过身去,面对着墙。”
宫女依言,面对着墙:“公公想从后面抚摸奴卑吗?”
李青衫道:“你给我住嘴。不叫你回头你就别回头。”
宫女见对方动怒,果真不敢再言语。
李青衫也顾不得什么了,迅速地脱去外衣,上前拾起宫女的衣服穿好,又摸了摸头上没有首饰:“不许回头,把你头上的首饰尽数仍过来。”
宫女又笑了:“原来公公是想打劫呀?奴卑也依你便是。”便摘下首饰,甩手扔了过来。
李青衫把首饰戴好:“我数十个数后,你再回头把衣服穿上。”
李青衫数到十时,已走出很远。
宫女这才觉得冷,回转身来拾起李青衫的衣服,一跺脚嗔骂:“你这个死太监,这叫我怎么回宫呀?谢天谢地,千万不要再被人发现。”
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回宫去了。
李青衫离开那宫女后,不由摇头笑道:“这宫墙之内,真是乱糟糟的。这皇宫其实就是个偌大的青楼,哪里有江湖上坦坦荡荡?”
又想到那宫女,幸好天黑看不清,不由又笑道:“你个骚狐,本公子岂会失身于你?冻得你感冒才好呢。”
他就这么想着,又回到那灯火辉煌处,也不躲藏了,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
门口的一御林军佩刀一横拦住去路:“干什么的?”
李青衫不止一次的扮过女人,又长得有几分像,含羞作态:“奴卑是想进去解解手。”
这人笑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莫不是在梦游?”
李青衫知道如果说是舞女,舞女没有道理乱走动,如果说是宫女,没有里面人的允许更进不去,所以才说是解手的:“奴卑都看见茅房在那边了,这地方最近的茅房就是那儿了。”
这人哄道:“莫惹事非,看你也是无言之失,不怪你就是,快走吧。”
李青衫哪里肯走,又扭腰作态,故意把裙角掀起,露出大腿。
因是夜晚,御林军当然看不清那是男人腿还是女人腿了,但目光仍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人有些动摇了:“你,你赶快走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李青衫不退反进,把身体逼进:“奴卑实在是憋不住了,求大人让奴卑进去吧。上茅房用不了很长时间的,一会就出来了。”
这人有贼心没贼胆,这么多人在场他不敢,咽了咽口水:“是这样呀,那你快去快回吧。”
李青衫嘤咛一下,娇声娇气的:“谢谢大人了。”一步三摇的向里走去。
后面的众御林军有的禁不住笑出声来。
李青衫总算混了进来,他也是冒了一把险,恍惚中看见这殿内墙角处有茅房的。
他从茅房处躲着御林军的视线绕到窗前,隐在暗处偷听了会儿,又点破窗户纸向里望去。
大殿正中空地上有一群舞女在翩翩起舞,灯光下她们的穿着显得有些透明。
透过舞女的间隙,李青衫看见正前方端坐一人,五大三粗的,说话声如洪钟,且色迷迷的盯着这些舞女。
看其打扮非中原装束,是异域番邦之人。
他再往侧看去,这人的下首陪坐着一人,正是权倾朝野、显赫一时的魏公公。
李青衫心道,这个番人到底是谁?魏不贤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竟对他如此优待。
只听魏公公笑道:“乌拉尔将军有幸欣赏到倾城之歌舞,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乌拉尔将军大笑:“好,好,这中原的风景真是诱人,怪不得我们满州皇太极早已垂涎三尺了。”
魏公公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乌拉尔将军,该谈正事了吧?”
乌拉尔点点头。
魏公公命退了歌舞,又命令:“来人,准备十名上等宫女,今夜一并侍奉乌拉尔将军。”
乌拉尔笑道:“魏公公想得周全,只是本将军一时消受不了那么多。”
魏公公笑道:“到时乌拉尔将军看上哪个都行。”
乌拉尔笑道:“如此,本将军就多谢了。”
魏公公笑道:“乌拉尔将军,皇太极派你找本公公何事?”
乌拉尔道:“此次皇太极派本将军来是为了一事,皇太极准备借公公的势力,把山海关的守将袁文表调走。”
魏公公犯疑:“这可是关系到边关防守的大事,本公公一人恐怕也作不了主。”
乌拉尔正色:“那袁文表是难得的带兵打仗之才,不逊于当年的岳飞,并且和他一样的玩固不化。我军屡次吃他的亏,又收买不成,所以皇太极才派本将军来找魏公公的。”
魏公公笑道:“纵观我朝历史,真正能带兵打仗战无不胜的也就是袁将军了。如果调走他,我北边防就形同虚设了。”
乌拉尔见魏不贤有意难他,大笑了笑取出一封信来:“魏公公是担心你与皇太极的约定吧?公公放心,一旦我大清得你明朝天下,必分西南三省于你。这是皇太极的亲笔书信。”
魏公公接过信,拆开看罢大笑:“既如此,本公公还有何担心?乌拉尔将军请放心,袁文表不日即被调走,到时本公公派吴六桂去镇守山海关就是。”
乌拉尔大笑:“那就有劳魏公公了。”
又神秘地道:“皇太极说如果魏公公有机会的话,尽量除去袁文表,留他在世上,始终是个祸患。”
魏公公又为难起来:“这个袁文表深得军心民心,一旦除去他恐怕对本公公或多或少也有些影响。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等待时机吧。来,乌拉尔将军,本公公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