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虽然暂时退去,但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还需继续警惕御贼!”
此话落地,无人反驳,于是邹文继续道:“诸位老爷,本官以为,这后半夜的巡防还按照之前的路子走,至于损坏的东门…”
邹文看向县府吏长:“你带人过去修补城门,张迁,你组织聚拢青壮队,守在东门方向,一旦有变…立刻来报!”
“下官得令!”
吏长与张迁同时应声,随后二人匆匆离开。
只是事未完,如何能够安心?
这吏长、张迁前脚离开,后脚街面西巷子奔来一人,听其呼嚎,那简直就是鬼哭之惊。
“不好了,不好了,贼人从西门打来了,西门马上就要被攻破了!”
此话一出,原本安稳下来的人群立时骚动,就连邹文也是心惊裂胆,险些抽过去。
“什么?”不待邹文开口,赵范这浪荡二狗子先言出气。
“那些个贼人不知道小爷的厉害么?难不成非得把命丢在小爷的刀下!”
不经大脑的狂言脱口而出后,赵范作势探手抽刀,结果发现腰间空无一物,转头寻摸中,还是颜真小声上前:“主子,您的刀掉了,在脚底下踩着呢!”
略略尴尬一息,赵范轻咳两声,捡起腰刀,冲着面色煞白的邹文道:“县令大人,您和我爹就在这县府衙内待着,区区贼人…反了天了,八戒,颜哥,咱们弟兄去会会他们!”
“雍瑞,莫要莽撞啊!”
赵老爷根本放心不下,直接出声劝诫,可赵范有了先前的威武行径,心中的小傲骨早已枝杈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爹,你就放心吧,小贼小贼,不足挂齿!”
话毕,赵范重新戴上皮甲帽子,恢复二狗子风范。
只瞧他转身冲着朱灵、颜真等人呼喝:“老少爷们,贼人能被打跑一次,就能再打跑第二次,所以跟着小爷我冲,啥事没有!”
虽然赵范话说的很满,有股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思想,但东门战败杨奉贼部,那可这是实打实的事,所以这余下的二百多号青壮护民队与赵府家丁合为一部,爆发出齐心的呐喊。
“全凭赵公子吩咐,全凭赵公子吩咐!”
面对这样的呼声,赵府只觉得气冲满身,血脉沸腾,不等县令邹文说句话,这一群打了鸡血的爷们便跟着赵府直溜溜的跑向西门。
至此,邹文才缓过劲,让后当着樊老爷等其它富豪官绅名望的面,冲赵老爷道:“赵老爷子,恕本官不礼,这赵公子…还是之前的赵公子么?”
没头绪的困顿从邹文口中呼出,以至于赵老爷子都无法回答,半晌,他才心力憔悴道:“兴许,兴许还是我儿啊…”
真定县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