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落地,赵范沉声再迎:“老胡,我就喜欢你实在,掌柜老爷子,听见了吧,肉食也得上,对了…还有酒,我这兄弟啥时吃舒坦了,你们啥时停,至于钱银,一并算到赵府头上!!”
如此大气让胡车儿心感命好。
一个抽气激动后,胡车儿蹭起身,让后跪地叩头:“公子,我…我胡车儿长这么大…没被人敬过,劳您大气看得起,我…我无以回报,唯有一把子力气,供您使唤,往后有事你说话,让我锤谁,我就锤他…”
面对胡车儿的大礼啰嗦,赵范可没有摆什么架子,赶紧蹲身去拉。
“老胡,你他奶奶的得有二百五十斤重,我拉不动你,你赶紧给小爷起来,不然就是折我的寿…赶紧起来…”
“嘿嘿…”
虽然赵范满口浪荡糙话,可听在胡车儿耳里,却别有一番味道,只见他轻松起来,一手稳住赵范入座,让后继续大吃起来。
安住眼前的胡汉子,赵范心里也算痛快,毕竟刚刚遭遇那不明的暗作,与胡车儿的憨厚爽快相比,简直是天和地。
当然事在眼前,赵范不能不虑,稍稍思量,他招手店小二,拿出一只小银锭,附耳几句,小二笑拜离开。
野湖营地,时至正午,张扬巡营点卯,发现杨丑列下的队尉穆顺不见。
联想之前的种种,张扬再度来审杨丑,杨丑咬死不应,结果斥候来报,发现穆顺所队亲兵毙命的消息。
就这一言,杨丑面色骤变,而张扬面色铁青,几欲结霜。
不待张扬话出,郡城方向,刘子惠的从事杨康飞骑赶来。
“张都尉,出事了…刘大人急见你!”
对于这话,张扬心中已有三分数,他刻意道:“不知何事?敢请杨从事相告一二?”
“唉…是关于粮草运送…那管事人赵公子…出事了!”
也就语出瞬间,杨丑面色微变三分,可张扬早已收观眼底,奈何杨康急切,现在人家有话,他不得不从。
于是张扬道:“劳请从事先回,本都尉随后就到!”
杨康拜离,张扬才冲杨丑咬牙道:“混账,此事你脱不了干系,你不说,本都尉仍旧可以查清,来人,将杨丑押缚,与本都一同前往石邑郡!”
郡府内,刘子惠面对田丰的请声,面色青红不一,心怒,无言可出,不怒,事压眉头,让他避无可避,故此在田丰开口后,他便着人去请张扬。
“刘大人,赵公子生性放荡,似有胡言乱为之行,可细观之,此人心底善良,所作所为皆在法理之内,单单粮草供给一事,赵公子积极尊令,乃是官绅良人之典范,可某些人暗中作祟,心怀恨意,迁怒于他,现在赵公子接连受袭,不见踪迹,生死不明,丰请大人做主,为公子正名!”
一番话落,田丰直接跪地请声,可刘子惠一时混于两面不清,怎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