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自错,连声叩首。
这么一来,宋典火气稍降三分,让后他道:“咱家告诉你…京府就是咱家旗下的狗,给咱家看好洛阳大门,别让清流种乱为胡搞…”
“大人说的是…清流种…那些个清色的王八羔子全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种,有事放屁没事拉屎…净干些惹人厌的活…”
赵范顺声上杆子,若是这些话让杨赐、黄琬等人听了,只怕能够把那些老东西气的立时抽气昏死过去。
但是宋典这阉人与清流士是死对头,浑话入耳,精心脱俗,简直像美言一般,暖到他的心窝子里。
也就稍稍的愣神琢磨,宋典反应过来后,顿时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有事放屁没事拉屎的浑话…你这小子…说的可真在理!”
宋典厌恶清流士,赵范这话说到他的心窝,直接把他哄得笑声满堂飘。
一时间,宋典气怒消散,连带放下手中的活计,径直走来道:“小子…咱家这会儿心乐舒坦,也就不与你计较,只是咱家有点混,这京府的传送人理应是司录参军司马直,今日怎么不见他?你又是何人?”
“司马大人老腰不好使,腿软走不得道,便由小子赵范来送!”
说出赵范二字,宋典思量片刻,感觉有些熟悉,再问:“那京府的议郎令赵忱是你什么人?”
“小子叔父!”
“原来如此!”
到这里,宋典算是对赵范印象改变,毕竟赵忱是宦官的人,更与赵延交好,想来的他的从子也不会差到哪去,至少刚才的那番话就不是正经士家子弟能够说出口的。
宋典拉起赵范,二人面对面,宋典的贱笑模样让赵范心生一股恶寒:‘我勒个去,这娘娘腔长得可真个性!’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赵家小儿…既然你代为司录参军那个老种送文案,想必你已经出仕了不知任职何名?”
“侍曹吏!”
赵范答道:“叔父他费了老鼻子得劲儿,才给小子整来这活计,所以小子得好好干,给叔父争脸!”
“说的好!”
宋典点头:“赵忱身为议郎,虽然因为清流种们的暂时被降职为议郎令,可咱家都看得起他…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再上来,你身为他的从子,可得好好干,不能丢了你们赵家的脸!”
“小子谨遵大人的教导!”
赵范面上这么说,可心里却狐疑起来:‘叔父何时被降职了?难不成是钟繇那些人?’
思量中,赵范借着宋典高兴的空子,试探的问了句,宋典说来无心,可赵范听了却有意,不多时,赵范告退离开。
回京府的路上,赵范一脸气怒:“妈的…司马直你个混账,竟然敢耍小爷…真有你的…”
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赵范这边好心被坑,也亏得自己随机应变,哄住宋典,不然后果如何,鬼才能猜到。
京府,诸官庭,司马直正与司郎令张温言笑,可张温虽然出身士族,却见惯了尔虞我诈,因此在司马直话转仕途监察上时,他笑笑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