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你叫我何事?”赵范笑问。
韩志面色略沉,说:“司马直在府门前被人打了,你可知是谁干的?”
“小子我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知道?”赵范故作迷糊,韩志撇嘴:“身为侍曹吏,负有诸官的应卯监察之责,你这消息路子未免太落后了,某告诉你,乃是尚书郎的族中三弟钟进!眼下司马直已经被人抬到府堂,不多时便将问罪钟进,你得在旁边待着!”
“好说,好说!”
赵范胡乱应承,韩志听了,便先一步去正堂掌理司马直的糊涂案,而赵范赶紧冲胡车儿交代几声,让其离开京府,才算溜达着前往正堂看戏。
京府正堂内,司马直肿着一只眼,想来被钟进打的不轻,加之他此时酒醒大半,看着台下被缚的司马直,气闷不已。
在盖勋、赵忱二人不再的情况下,杜畿又奉令外出巡视民情,这案子暂由韩志理会,赵范从旁议听,一番审问,钟进口口声声不应其罪,司马直与钟繇交情深厚,对于这等乱事也不愿太过深究,只是情况不明,案由不清,韩志不好落案,借着这个机会,赵范开口。
“钟进,你到底为何袭打司马大人,从实招来,我等看在你兄长的面上,还能轻饶你,否则…”
话不落地,钟进叱骂赵范:“阉人走狗,你有何资格痛斥于我”
“呦呵?”赵范沉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堂叫骂!”
眼看赵范要下罚,司马直才算接声,可钟进顾忌之前司马直暗传宦官作祟的话,加上司马直混混不清,似有两面倒的行径,于是他并不应风,司马直气憋怒升,当即威吓,结果钟进冷笑:“司马大人,你果真是在假惺惺…一面与我等交好,一面委屈从阉人,难道你就不怕风大吹落了你的草根!”
“你…你这浑人,本官若不是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早就将你治罪!”
司马直平白受辱,怎能咽下火气,见此,赵范赶紧接声:“钟进,你个混账,口口声说司马大人的不是,你可有证据?否则我可要治你谤言之罪!”
“哼…什么谤言不谤言,罪案你们写,请书你们查,刑罚你们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管着…是黑是白…哪有我等说话的份儿!”
钟进挑明现状,司马直脸色铁青,他很怀疑钟繇那等大才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愚蠢弟弟。
不等司马直开口押下钟进,赵范立身呼声:“司马大人,这钟进口口声声说您行事混混不清,这口风实在伤人,以小子之见,司马大人您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敢说,您为何不敢正名?”
“赵侍曹,你这话…”司马直摸不着赵范的深意,狐疑皱眉。
奈何韩志不开口,司马直也不能强顶,只能顺着赵范的意思往下。
随即,赵范提议将司马直近来整理的罪案文书一并取来,当众验证,看看是否真有那等混案黑案。
司马直心道自己清凉,如何会怕查,便命小吏取来自己的文案。
可结果却让人大惊失色,至于失色的原因不是司马直行了多少昏暗黑暗,而是他私藏上请奏罪宦官的联名书,一时间,司马直有口难辨,钟进目瞪惊蛰,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可韩志二话不言,将联名书给收起来后,立刻押下司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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