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唐周低头抱怨,一不留神,被疾驰来的马车冲吓惊身。
“你这汉子走路如何看道?”车驾前,颜真怒声叫呵,唐周抬头哆嗦瞬间,也亏的颜真力强扯缰,车马骤停,不然唐周就得上天了!
只是颜真急刹惯性太大,车厢里昏昏欲睡的赵范一头撞在厢门上,清醒如斯。
“颜老粗,你个先人板板…”赵范大骂,让后猫身出来,颜真也是憋屈,他箭步冲下,一把揪住唐周。
“混账东西,长着眼睛不用,老子给你抠了他!”
唐周回神反抗,可他那三两下根本不是颜真的对手,一合不过,唐周被颜真打翻在地,哭嚎起来。
瞧此,赵范揉着脑袋低头细看,叫骂道:“你个大老爷们的…哭嚎个屁…”
只是骂归骂,赵范却做得强人逼迫的事,他记着去京府当值,便从掏出一只银锭,摔给唐周:“拿着钱,去看郎中,赶紧起开!”
赵范发话,唐周正手急空干,一瞟银锭,他立时发觉碰上有钱的主,因此他刻意挑高声调。
可赵范也不是傻子,看出唐周碰瓷,赵范扫眼颜真,颜真立刻明了,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一把揪起唐周:“混账东西,叫唤人也不看看正主,去你娘的…”
话落,颜真双臂发力,将唐周给扔到道边,随后颜真驾车,拉着赵范往京府跑去。
唐周讹人不得,反倒招来一顿收拾,他的心中憋屈不已,不顾大雨砸身,唐周水坑里爬起来,望着赵范远去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尔等如此欺辱老子,老子必定向你们讨回来!”
一刻后,赵范赶到京府,应卯之后,赵范去见韩志。
韩志正在和张温、杜畿商议司马直的案事。
不得不说盖勋人老成精,他知道韩志与赵忱走的近,现在赵忱虽然将职从议郎变为议郎令,可根子不动,威势依旧在。
因此,盖勋为了日后与赵忱面子过得去,索性卖出个人情,继续反交案事给韩志,当然盖勋也侧面提点韩志别太过分,谁人都知道宦官不讨官家士族喜欢,纵然稀里糊涂的找到司马直藏于文案落内的辱骂书令,可那在士族中是常有的事,于是乎,韩志只能与杜畿、张温这些同僚谋议,给司马直一个去处。
见到赵范来了,韩志道:“侍曹吏,你也来看看,这司马直暗藏辱骂联名书令,司录参军的职位是不能再待了,至于降位何处…你有什么想法!”
赵范来到跟前,先冲张温、杜畿抱拳施礼,让后道:“降位何处?上有京兆伊大人,后有诸位前辈,小子哪里说得算?”
“话不能这么说!”张温笑声:“你身为侍曹吏,管的就是诸官当值,这事你得说说,不然到时某等报官书,岂不是把你给丢了?那时某等遭骂,可就不舒服了!”
“原来如此!”赵范听明白后,直接道:“那这样…几位前辈有啥想法,打算把司马直给降职到哪去?你们说出来,我好听听意见…”
话到这里,赵范赶紧接腔:“当然,司马大人是个良才,就是降职,也得人尽其用嘛!”
“这个嘛…”韩志犹豫一息,道:“调职钜鹿县如何?让他任职县令如何?而且钜鹿县之前发生贼乱,县令、县尉,乃至县辖太守都卸任不果,以司马直的才能,想来足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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