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啰嗦什么?赶紧滚!”
颜真叫骂,陈恭等人不敢拖沓,赶紧起身往外走,只是人分三六九等,侠分上中下道,这陈恭、李通行走江湖游侠路,凭的就是个义字,虽说为陈颌报仇出气是私义,可赵范说一是一饶其斗罪却是公义。
因此,陈恭三步立身,犹豫起来,须臾不过,他转身冲颜真二人道:“此事我等有错,现在承蒙大人开恩饶罪,我等深感不安,请求二位通传,亲见大人…当面谢之!”
“见什么见?一群混种,若非我家公子仁心,我一定把你们给剥皮碎骨!”
颜真恨的咬牙切齿,结果身后一声传来,颜真顿时惊蛰。
“颜老粗,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寻声看人,赵范在廖淳搀扶下走来,颜真、胡车儿赶紧跪地认错:“公子,我们只是气愤…”
“事都过了,再提就是妇人娘们儿嘴了!”
赵范跳开二人,直接冲陈恭、李通等人道:“看的出你们是义气汉子,小爷我虽然不是江湖人,可也仰慕豪情义者,且小爷怕他们二人刁难你们,索性亲自送你等出府…再者言…这陈叔至公子与本地乡绅名望斗事,你们得财从中出力那些人倒也在理,可败了就是败了,后寻挑事却过分至极,所以说此事彻底打住…你们走吧!”
一席话大义小理全都齐口,陈恭、李通二人只恨自己昏头做错了事。
须臾不过,二人跪地谢罪,唯有陈颌赌气不应,陈恭斥责,赵范摆手:“家门内的事…回家说去,莫让我等笑话!”
话到三分稳,顾忌私下情,带着这份心潮涌动,陈恭道:“赵大人,我等虽然是游侠江湖种,可也知道恩情义理四个大字,现在您如此对我们…我们心感戴之…所以…日后大人有需,只管来古城传信,我陈恭必定尽心效力…以还大人今日情面!”
听此,赵范嘿嘿一笑:“当真!”
“若有虚言,五雷轰顶!”陈恭直接底话撂出。
至此,赵范上前搀起二人:“如此小爷那一脚挨得不亏,来来来…屋里坐,咱们饮茶慢聊!”
“啊!”
陈恭、李通二人没想到赵范性情转变这么快。
愣神中,陈到上前抱拳:“二位,虽然我与你们兄弟有过,可大人高见,我陈叔至自当遵守,所以也恳请二位莫往心里去,若有机会,咱们日后切磋比个高低,以落心事!”
有了陈到这话,陈恭彻底放心。
不成想陈颌却倔强如牛,趁着众人说话不注意,他已经私自离去,这可把陈恭气煞:“竖子,竖子…果真不成器!某必定要严惩于他!”
“罢了,一家人而已,莫要因此闹得太僵!”
赵范拦声,于后,一行回屋歇聊。
几杯清茶入腹,一通诚言落耳,陈恭、李通知道赵范、陈到的行事为人后,皆有同道情义暗生。
“想不到赵大人、叔至公子竟然如此仁心,这灾年流民之际,你们能够聚民与生,比起我等惩恶扬善、劫富济贫可要大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