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所言有理,我张儁乂愿从!”
张合开口,朱灵、李通、李典、李整等人皆行其令。
于是乎,赵范的营地悄悄动起来,也就半刻相隔,陈王刘宠得赵范的传话,知晓贼袭情况。
刘宠立刻召来骆俊、蒋珲等人商议。
“诸位,贼袭将至,势大如虹,赵小儿意欲暗退藏力,火攻探敌!”
军司马蒋珲听了,满脸不屑:“殿下,那贼人来袭,我们既然得知先机,如何不强行攻杀,反倒畏畏缩缩撤退,这事传出去,当真丢脸!”
“相国以为?”
刘宠再问骆俊,骆俊着虑一二,道:“殿下,贼袭势大,虚实不明,我们贸然出击,恐有冒失之态!”
“相国,你如何也与那弱种小儿一个性子,想咱们陈国兵马精锐如剑,所冲无挡,纵然十倍贼敌,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果!!”
蒋珲操战骁勇,自负军门之后,行事果断刚硬,根本不理骆俊的建议。
饶是刘宠也有着虑:“相国,蒋珲言之有理,我们既然得了消息,不战却退,当有损风名!”
“殿下若您这样想,某有一策!”
骆俊道:“假势出击,以军司马轻骑队为主,绕河东进,借着黑夜赶到贼兵的东向侧翼,我们大营无动,兵甲皆出后退二里,只要赵小儿那边的营地有变,军司马大人立刻出击,若贼敌虚力,我们一鼓作气顺势反冲,否则军司马要且战且退,万不可贪敌!”
听到这般中肯的话,蒋珲面色才算好一些:“相国这话才像咱们陈国之风,如此属下这就去行令!”
蒋珲出去后,骆俊摇头:“殿下,您太纵容蒋珲了!”
对此,刘宠略有无奈:“蒋珲一门三世皆为豫东军户,其父、其祖为汉庭而亡,如此忠勇之人,本王不忍伤其心!”
“不伤其心,纵然暗放的结果便是伤其命啊!”骆俊摇头:“不过某的策略后手便是命左都将韦昌率一队人马在颖水南岸接应,保其不失!”
“有劳相国了!”
半刻后,骆俊与刘宠商议,其营动向与赵范大致无错多少,想来骆俊、田丰二人行事都是沉稳中带着强劲,非万全之际绝无抽刀放力。
再看贼兵阵列。
时至子时一刻,何仪命何曼、刘辟、龚都三命悍勇为先锋令,沿着小道直奔颖水东向的陈王营地,而黄邵则命麾下的郑季、刘古等棚目率部沿着小道一路西进,绕过颖水的营口废弃渡口,直扑赵姓官兵营地,这么看来,何仪、黄邵的商定大体无错,很是全面。
但是陈到早就率队三百余人在颖水南岸的夜哨帐附近驻防,何仪的队伍径直绕开往东,陈到不可相对,刘古、郑季二人却直直撞到陈到的兵锋上。
黑影中,刘古、郑季火速行进,忽然,一阵响嘀声传出,刘古、郑季惊蛰满满,立时呼呵左右警惕,只是下一秒抛n、nn来袭,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却接连听到麾下弟兄的惨嚎声。
一合过后,刘古抄刀怒声:“东面的草坡上,快!”
呼声落地,其后几个头目领着数百人朝着草坡奔去,夜哨帐前,陈到看到黑压压的影子奔来,当即呼声:“点火,发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