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话,袁逢皱眉,稍稍思量,他才回话:“观风而动!”
“兄长…次次观风而动,如果这次还是…愚弟心有忧虑啊!”
袁隗欲言欲止,袁逢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他放下茶盏,道:“次阳,记住,陛下做什么,哪怕他再怎么乱为胡来,再怎么破坏纲常法度,他都是陛下,我们是臣下…”
“这些愚弟知道,只是咱们袁氏身为汉庭百官士族高门之一,比之杨氏、黄氏、崔氏还要影响之广,现在杨赐老命将驾鹤西去,其子杨彪不足以引领士族风潮,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袁氏为何不出手?如果次次朝谏斗罪我们都不动声色,只会给士族一个迹象…那就是我们袁氏已经弱力!”
“虚名不过尘风,吹之即散,杨赐老前辈与咱们爹爹一样,一辈子为了汉庭和士族名誉而斗,结果呢?”袁逢冷笑:“所以说…世风变了,咱们也得变,除此之外,有些事你当真没有觉察?”
暗意惊心,袁隗明显一怔:“兄长,你的意思是?”
“不错!”袁逢胸有成竹:“汉庭风乱,诸州灾祸,加上什么黄巾贼道…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天数将变,只有那时候出手…方可正名袁氏雄风!”
如此暗藏狂意的大话落地,袁隗没来由的生出一些激动,须臾不够,袁隗起身抱拳:“兄长,愚弟知道该怎么做了,愚弟这就去传令门下从人!”
“去吧!”
袁逢笑颜,袁隗当即离去。
只是这般功名高雄之想还未平缓顷刻,家奴来报,其子袁术从人阎象来见。
对于这位从老家汝南跟来的才士,袁逢有些印象,于是袁逢道:“召他进来!”
片刻后,阎象从外面进来,瞧他满头大汗的模样,袁逢皱眉:“成安,你这是何故?”
“袁老爷,二公子行事不轨,将要出祸,在下不敢瞒逆,只能借机前来相告!”
听到这话,袁逢面色瞬变一二,他直接起身上前,一把拉起阎象:“成安,公路做了何事?要你这般难堪难为?速速说出,自有老夫与你做主!”
有了袁氏家主这话,阎象才将袁术暗令许攸等一干朝臣吏士豪强谋逆的事给脱口告知,而袁逢在听到这些消息,顿时脸色大变。
“逆子,逆子…”
怒声之余,正好惹来偏阁中备早与袁逢同入宫进祭行事的袁绍注意,一时思量,袁绍匆匆进来。
“爹爹,发生何事?”
面对长子的问话,袁逢缓了口气,止住铁青的怒色,冲阎象道:“你立刻回去,告诉公路,让他今日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莫出,就连祭祀围猎都不准陪行,如若让老夫知道他敢出门一步,老夫亲自打断他的腿!”
除此之外,袁逢拿出自己的腰佩递给阎象:“如果他敢怒斥于你,就把这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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