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在帐外的王匡听到这令,立刻应声:“末将这就传令,半个时辰必定备战出击!”
寅时一刻,何将麾下三千人马整装待发,在百官营列内,袁逢、黄琬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惊蛰万分,出发时,黄琬等九卿要员速速寻到袁逢,话问根底,袁逢面上虚言应承,自作何进通晓大义行出这令,可在心底…袁逢已经暗惊庶出子袁绍之能,不觉中,袁逢对袁绍的看法愈发变化,而这也为日后鼎力袁绍立位高堂埋下了烈火之源。
寅时二刻,曹阳县南二里地的逆兵营列。
纵然夜深人困马乏,可身为逼君匡扶汉庭的禁军期诸殿门阁将吏陈谆却难以入睡。
灯台前,陈谆双眼布满血丝,额面的愁云就像隆冬霜降,牢牢蒙住他整个人。
这时帐外亲兵来传周旌请见,陈谆道:“迎见!”
须臾不过,周旌进来。
“陈校尉,咱们的探子从曹阳方向发来消息,在曹阳县北渡口方向出现一支人马,昨日傍晚前夕,那支队伍冲曹阳县发动进攻,您说…会不会是王芬大人?”
听到这些话,陈谆揉了揉发僵的脸颊,道:“速速派人去接连,如果是王芬大人,最迟今早辰时前,双方就得同时发起进攻!”
“这么仓促?”
周旌有些意外陈谆的反应。
饶是陈谆已经心生不安:“不敢再拖下去了,此事经此一夜传开,满朝震动,介时洛阳、洛西等方向援兵赶来,我们这支志士之兵就会成为叛军,受围其中,至于后果如何?你心里也应该清楚!”
眼看陈谆说的明白,周旌不再犹豫:“我这就去派人通传探情!”
临出帐,周旌似有怪罪的的说:“陈校尉,如果先前冲击曹阳县南门时,你不作那礼态之为,斩了羽卫的阵前使人,压阵强出,怕是汉帝已经在你我囚笼内了!”
对于这话,陈谆瞪着血丝双目应声:“周兄,你我行的是志道,不是贼道,就算今日败了,也终会挑起天下其它有志之士的雄心,这个理儿,你难道不明白?”
话反生问,周旌重重喘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寅时三刻,曹阳县北渡口方向。
陶睿正在召集麾下诸人商议,由于卫震出击失败,营前司马宋牯冲阵被斩,麾下众人的气势很低沉。
看着这般情况,陶睿道:“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尔等可有什么想法?”
此问落地半晌,校尉卫震才小声发话:“大人,非属下不尊,乃是当前情况已经不利于咱们,况且三崤山离洛阳那么近,一日夜过去,指不定有多少援军赶来,所以属下以为…”
“你这意思?莫不是要退兵?”
陶睿虽然生性优柔,当机不断,却也不是傻子,他听出卫震的话,直接撂出底。
卫震尴尬三分,却也没有反驳,再看帐内其它人,也都是沉色不言,一时间,陶睿有些心烦,原本他还打算借着这事扬名立万,现在看来,他简直是窝棚前出嘴叼肉的狗,欢喜之余满嘴骚气腹中流。
这时帐前哨卫来报,言曰河面上有船只赶来。
陶睿赶紧发问:“莫不是王芬大人?”
黄河河道上,王芬与卫承沿河寻进,在岐关口方向碰上河北船驾,虽然不多,却也有五艘千人,现在王芬带人赶来汇合,无异于给士气低沉的陶睿安邑兵马添上几分勇气。
“王大人,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