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小爷的面子不够大?还是你他娘希匹的太高傲?瞧不起小爷?”
怒斥逼身,火辣冲脸,可胡才却在这两股子气势中心潮涌动,须臾不过,他连连跪地叩首,泣声不断:“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当初若是能够碰上大人,也不至于落草为贼,悔矣…悔矣…”
“得了得了!哪那么多屁话!”
赵范从不做婆娘态,面对胡才的泣声,他连连撇嘴:“南营墙贼种众多,小爷要速速去料理,你莫给小爷啰嗦!”
撂下这话,赵范转骑,而胡才麻溜的从地上爬起,让后把赵范的佩刀捡起追上。
在这期间,胡才请问张郃自己的先前同寨苦命贼众弟兄何在?结果张郃道:“方才南面贼势强攻,唯恐生异,公子已经给那些人足够饱腹三天的食物,赶出营地,自寻生路!”
“什么?”
胡才再度惊蛰,一时间,胡才脑子浑然了,他无法相信赵范这样一个豫州权官的作为,也就是说赵范从未拿那些贼兄弟要挟自己,如此估量,就算自己做不到诱敌贼兵入伏火圈,想来赵范也不会太过难为那些人,可结果真的如此么?非也!
思量中,胡才匆匆追上赵范,还未拜谢,却看到赵范下令将吏屠戮受缚的贼骑,或许是落草为贼的悲凉之路让胡才心感万千,此时他竟然凭借心性来拦。
“大人刀下留情!”
呼声传来,赵范回头看去,顿时皱眉:“格老子的胡才,你他娘希匹的又有啥事?”
“大人可是要杀这些贼兵?”
“你鼻子上的俩灯泡是瞎的嘛?”
赵范反斥,胡才大眼扫视被缚的贼兵,再看看远处聚拢的马匹堆,他意识到这些人是何仪麾下骑兵队,于是胡才赶紧道:“大人,此番波才聚兵万余来战,其下有黄邵、何仪、彭脱三大头领,这些骑兵归属何仪寨落,现在他们已经被弃败落,大人若能像饶恕我一样饶恕他们,必可得贼人心向!”
“什么狗屁玩意儿!”
赵范一时未明,直接反斥:“老子要解决他们,用他们的尸首给那些贼人一个信号,小爷他娘希匹的不是谁都能惹的主!”
“大人!”
胡才再度跪地:“以尸首威逼,不过是胆魄的下策,若是以仁德威逼,那就是大道之行,万人跟从,在此小的为无数豫州贼人哀请,若有生路,谁人愿意做那卑贱的贼种?”
反声再出,赵范皱眉,其后田丰随声:“公子,胡才所言有些道理,如果能将这些人收归己用,对接下来公子平复豫南贼况有无可比拟的好处!”
“公子,某也附议!”
不觉中,戏忠也发了话。
事已至此,胡才赶紧冲何仪的贼兵怒声:“尔等身为血骨满腔的汉子,一时成贼有罪可恕,一世为贼定斩不饶,现在大道就摆在面前,尔等若不应,枉为某之真心求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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