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半顿语,赵忱似乎看透一切,他继续冲赵范所:“雍瑞,这何进想用剿贼封功来给自己再涨威风,却不知这等做派早已惹来上尊的不快!”
“叔父,您是说陛下?”
赵范忽然反应,结果赵忱似笑非笑:“雍瑞,老夫之前怎么教你的?”
言辞斥责虽无厉声之态,却让赵范如临惊蛰,瞬息不过,赵范赶紧低头:“叔父,侄儿懂了!”
随后赵范将何进松话给自己的意思告知赵忱,赵忱皱眉片刻,交代赵范:“从现在开始,你多向何进跟前走!”
“叔父,侄儿这么做,肯定会惹来士族、阉种的注意?那不是给咱们赵家空添麻烦?”
赵范不太理解,结果赵忱沉沉一笑:“麻烦?雍瑞,你说反了,何进需要老夫相助,他不会抗拒,至于士族与阉种,你忘记自己归属谁人了?”
又是反话入耳,赵范只感觉脑袋里杂乱不堪,可一旦理清思路,赵范忽然发现,他已经置身事内,如果想要脱身,除非顺利领职外官调令,否则他真的会像何进所言那般再度入官洛阳,成为这场漩涡洪水中的一叶孤舟。
与此同时,内侍总宫阁内,张让、赵忠二人也在商议,先前汉帝下令,重开东园西园要事,现在张让、赵忠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能圣旨下拨,以开朝会。
“张阿爷,你感觉这事行之合适否?”
虽然事宜大体安置妥当,可是赵忠更为精细,他心里清楚,那何进看似屠户出身,实则早已天地之变,不然郑泰、荀攸、王匡、吴匡之流怎会跟从?就算何进自己是个莽夫,可郑泰、荀攸、王匡、吴匡那些人绝非混种,一旦他们觉察内官的做派,何进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但忧虑归忧虑,赵忠可以顾忌,却不能不做,现在他发问张让,张让也是心思不定。
“赵阿爷,要咱家说…咱们往后得速速想法子,不然这何进早晚要出事!”
“话虽如此,可是西园聚众操演以行军备的事能不能被朝臣所接受,这事目前来说还是个未知,万一何进那厮在封功会强力反对,保不齐就有一些不要命的官员跟风谏语!”
赵忠说的咬牙切齿,张让皱眉半晌,让后附耳几句,赵忠听完,骤然色变。
“张阿爷,这么做,万一陛下知道了…”
“无碍!”
张让也是胆大的主,他沉声道:“赵延是你弟弟,加之御卫府及诸门防范巡查皆归其掌,而京兆府虽然同属却不同令,想来赵忱是个聪明人,不会多管闲事,只要牢牢把控住御卫府及诸门巡防,这皇宫的外围就是安全的…最后还有蹇硕与赵忱两个统掌禁军九门的对立面,应该可以保防无忧!”
听到这些,赵忠缓了口气,跟着开口:“除此之外,咱们何不提早与话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那卢植已经回来,皇甫嵩、朱儁还在荆北、兖州地界剿贼,与其一封书信,夸赞其功,收其忠勇,这羽林左右五营的人马至少拉出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