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赵忱与卢植出了宫门,来到四海楼,赵忱与卢植挑了个僻静的阁间坐下。
酒过三巡,赵忱开口:“卢将军,您老与某饮酒,难道没有什么其他话想说?”
“赵大人果然是聪明人!”
卢植笑了笑,说:“赵大人,先前某将雍瑞的功劳给压下大半,为的就是平衡,免出乱子,可现在看来,某算是多此一举!”
品味着卢植这话,赵忱端杯小饮一口,道:“卢大人做的没有错,倒是某有些急躁了!现在陛下一令遮拦,某什么都没有做到,可笑,简直可笑!”
“其实赵大人您想的多了!要某看,这回陛下的做法应该是针对大将军何进的…”
说到这里,卢植上前低声:“先前我们在等候汉帝封赏令时,何进已经未经通告私自离去,这等做派,简直就是蔑视皇威,如果借着眼下的机会参何进一本…”
“参何进一本?卢将军,你似乎想的有些多!”
虽然赵忱心有不忿,可他还是很清楚朝堂的形势,现在剿贼战没有彻底结束,荆州、兖州、徐州、青州等地贼风依旧,何进还有足够多的理由保住自己的权位,加上后宫的哪位灵思皇后,这卢植所言简直有些儿戏。
其实站在卢植的角度来看,趁着眼下的机会参何进一本,这绝对是上好的时机,一来汉帝有心压制何进,二来何进确实行事不恭无礼,奈何赵忱心思有虑,没有应言,这卢植也是聪明人,知道行事不能够强来。
须臾思量后,卢植改了话头:“来,赵大人,你我今日既然在一起喝酒,索性就尽兴点!”
将至深夜,赵忱与卢植分开各回府邸,路上,赵忱思忖着卢植的一些话,身为外将,那卢植有着一些兵权,可从卢植的意思来看,他似乎不像再带兵,否则干嘛麾下的将领袁绍等人被入选西园校尉,卢植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倘若何进真的有将权上压迹象,那某可得小心行事!”
不觉中,赵忱生出这般思绪,进入京兆府以后,赵忱紧急召来杜畿、邯郸商、张温、韩志等官吏,他先是下令加强京兆府的夜间巡防,让后调令御卫府,与说赵延,严查进出洛阳的官员和外将。
对于这命令,那张温欲言欲止,到底没有开口,韩志一通思量后,道;“大人,现在御卫府已经统掌所有的巡防,咱们这突然横插一杠子,是不是有些冒失?”
“冒失?巡防本就是京兆府的职权,如何成为御卫府的?”
赵忱有些怒,韩志赶紧解释:“大人息怒,这些都是下官从京卫阁得来的消息!”
“京卫阁?”
一时间,赵忱有些浑然不解,加之夜深,不管赵忱想做什么,也要等到明日,于是他叹了口气,道:“罢了,尔等先照本官的命令行事,至于其它,往后再说吧!”
瞧此,杜畿、张温、邯郸商、韩志等人不再多言,随着一声告退脱口,这些人便各自散去。
与此同时,在赵府内,赵范有些呆愣的坐在院庭中夜饮,对于今日的西园操演结果,赵范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哪怕汉帝与他升了三级,也挑不起赵范丝毫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