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被赵范的突兀话给激住,半晌未应,于是赵范笑了:“看了你没有,既然这样,等到了零陵郡,小爷我当值安身以后,你与其它未有家室的老哥莽夫们都合计合计,由东府营主掌,给你们谋个良人姑娘安家!”
面对赵范的安排,颜真只感觉脑袋里炸火似的,随后赵范不管颜真啥反应,直接起身往后仓走去,路过黄忠等人,他闷头闷气,也把黄忠几人看到目瞪,不多时,颜真走过来,那胡车儿道:“颜哥,公子说啥了?”
这颜真晕晕乎乎的回答:“老胡,你没有家室吧?”
“俺?”
胡车儿也是一怔:“俺没有啊…从河北的西界村落跟从公子后,俺哪寻得家室,再说了,俺这出身也不好寻摸…”
“不用寻摸,公子允诺,会给你的!”
颜真脱口,胡车儿直接瞪开铜铃大的眼珠,那股子劲头比之颜真还要过火。
船后仓里,赵范见了赵老爷子后,细说了到地方的安置情况,便进入自己的小阁间,一旁的过廊屋内,柳儿透过窗栏静悄悄的看着赵范,从洛阳相见以后,柳儿发觉赵范沉闷了太多,换言之,赵范的心事越来越重,哪怕麾下的从者越发的多,可当初赵范的那股子真正不顾一切的浪荡姿态已然收敛大半。
这让柳儿心中很是难受,却又不敢冒犯出言,忽然背后一声响,柳儿吓的一哆嗦。
转头看去,樊老爷子的长女樊熙凌躬身进来,对于柳儿,她甚是熟悉,加之年龄相差,柳儿道:“樊姐姐,您怎么过来了!”
“一路上疲乏的狠,趁着这会儿来看看!”
樊熙凌坐下后,瞄眼窗栏后的赵范,让后道:“当初雍瑞胡作非为,臭名真定县,可谁成想现在却成为一群人信奉的上官,真可谓世事难料啊!”
“樊姐姐,当初公子只是突然失神了,并不是刻意冒犯你!”
柳儿还以为樊熙凌顾忌当初的琐碎,赶紧解释,结果樊熙凌笑笑:“事不再己不罪身,我已原谅他了!”
随后柳儿与樊熙凌才算说开,而窗栏内的赵范,他一杯清茶小啄片刻还未落盏,直到戏忠从外进来,赵范才回神。
“公子,某看到柳儿姑娘与樊熙凌在外间里细说,还以为是您召她们进来的!”
听到这话,赵范转头看去,结果那窗栏外的小仓阁间里已经没有人,想来是柳儿、樊熙凌二人出去了。
于是赵范道:“女人家…总得有个说话的伴!”
“那公子是否也应该寻个伴儿?”
戏忠笑声:“某听船头甲板上的胡车儿颜真等人传言,公子要与未有家室的部从们寻妻成家?”
“不错!”
赵范道:“关于这事,从进入荆州的地界起,我就在琢磨,为什么大将军何进会让我暗行监察刘表及荆州的士族动向?不外乎这些力量集团游离在何进的势力之外,只是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士族是怎么?不过是一个个的族氏,现在我们从豫州来到荆州,故作揪扯赵慈那个叛将种,也仅仅是遮掩刺史徐璆的眼目而已,免得他故作压制咱们,但徐璆不压制,荆州的士族不会不压制,唯一的办法就是发展属于东府自己的嫡系族氏,而这里…”
话顿半刻,赵范看向戏忠:“戏老哥,你出身颍川戏氏,有名有望,可颜真、胡车儿、黄忠等人却是贫贱良人的家世,就算是李整、李典、陈到,也不过地方豪强,算不上什么名望,所以我要让他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名望,那时东府系的名头就会实打实的立在大旗下,那样荆州的士族才会不得不接洽我们,最终将我们融入所谓的士族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