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半拉,赵范顿声,张郃赶紧递上书令。赵范低头一看,让后道:“速传左军廖淳、傅肜二人出击,务必在十日内剿灭零陵郡诸县的流贼,记住,贼首要活的…全都给送到衡阳!!”
“在下得令!”
张郃转身离开,随后赵范看向田丰:“田老哥,没想到荆南二郡虽然贫瘠,却还能如此有利小爷成营扩甲!”
“公子,非某打击你,儁乂这么做是高压做派,短时间内可以稳定局面,如果这个寒冬能够熬过去,一切都好说,否则粮草短缺,桂阳、零陵二郡的那些地方豪强必定再度造反作乱,以夺大势!”
“他们做梦!”
赵范沉笑:“关于这些…小爷我已经提前备身了!”
这话让田丰一怔:“公子,您此话何意?”
“粮草短缺,钱帛通流缓慢,商事阻断,这些是荆南贫瘠的根本原因之一,所以在咱们与西南五溪部落争斗何谈之际,小爷我已经通过桂阳郡的糜通当铺书令汉州豪商大家之一的糜家,估算着日子,这几日肯定得有消息传来!那时钱帛周转,粮草通运,走扬州下江南过大江入南庐水至始兴县地界,我爹他们就可以将近来收购的所有毛皮、果类及一些荆南土产运送上船,北转回扬州!那时吾等还愁什么粮草?”
此话落地,田丰着实大惊一跳,跟着他反应过来:“公子,您可真是又惊吓了某,怪不得从西南沅水回来的路上,某就见不得戏忠、黄忠等人的身影,敢情您早就让他们去做事了!”
“嘿嘿…”
赵范贱笑:“政略上戏忠不如你,所以你得给小爷我留下来,当然我也想给你个惊喜,免得你日日操心疲累,保不齐哪天就累翻肚了!”
“浑言,浑言也!”
田丰哈哈大笑,心头忧虑零陵、桂阳粮草不济的思绪骤然消散。
扬州寿春城。
号为糜氏的糜通商行江南总号。其青辈英杰子弟糜威正在细度南运粮草布帛钱岁的路途书信告书,约莫半刻功夫,糜威笑着收起书信。
身旁家奴不解糜威的神色及近来做法,便开口:“公子,您这突然间派大船南送众多的粮草钱帛锦缎入荆南,不管是从商事消息还是从地形路途来看,这都是冒失之举,若让老爷知道,您肯定会受责罚!”
“责罚?绝不会!”
糜威胸有成竹的说:“你可知某这些东西是要送给谁?”
“小的不知!”
“当朝京兆府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之子赵范!”
“什么?”
家奴惊蛰:“公子,您怎么会认识那位高臣的儿子?奴才不记得咱们府上有通连洛阳方向的高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