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低言,坐上的刘辫转头:“张卿,你刚才说什么?”
“不不不…奴才没有说什么!”
张让赶紧应声,让后他清了清嗓子,道:“赵忱,你若请罪,自有廷尉审理,此事在朝议后…”
这张让打算把赵忱的事往后脱一脱,看看情况,不成想那卢植开口了:“陛下,臣奏请京兆伊赵忱功赏未果!”
又是一通莫名话,这下朝堂的朝议方向彻底乱了,连带何进都皱眉狐疑:“卢植又搞什么鬼!”
庭阶前,卢植喘着寒息道:“陛下,赵忱身为京兆伊,虽然有失职百官监察的责任,可在洛阳安防上,他功至名归,如此来看,理应功过相抵!”
闻此,少帝刘辫彻底蒙了,说真的…他完全不知道卢植所说的事到底指什么。可何进等人却很清楚,张让、赵忠更是了如指掌,面子上说,赵忱是洛阳安防,里子里不过是为皇家内库筹措钱银,在这里扯一言,那钜鹿太守司马直就是因为此事而死,也正是他的死使得新春佳节庆典的貢金改为洛阳安防,完全走了当婊子还立牌坊的路子。
也正是卢植的挑话出谏,使得赵忱自罪完全不成立,除非皇家不认自己的龌龊做派,何进等人不认自己的貢金上奉行径。
约莫数息,朝堂一片安静,到这里,何太后才道;“京兆伊赵忱有功有过,少帝恩泽天下,胸藏万民,自然不会因为区区小事而斥罚朝堂重臣,传,赵忱功过相抵,念及苦劳,赏千金,加玉腰带!”
听到这话,卢植呼声:“陛下圣明,太后圣明!”
赵忱也赶紧跪地叩谢;“臣谢太后恩典,谢陛下恩泽!”
一转一反挑开了何进幕从的请罪,于后赵忱起身回列,期间他以余光扫视何进等人,从那些个官将面上,赵忱看到了憎恶,只是风向驳回,赵忱就有了不少的周转余地。
于后,张让代声洛阳巡防转禁军统掌的要务,这下朝堂半晌未有人出言,因为每个人都在看对方,也只有对方的做法露出破绽,己方才能寻到机会。
足足半刻,堂上静谧不已,于是张让又道:“莫不是诸卿事不关乎陛下安危也?”
“微臣不敢!”
百官齐声,张让心厌,实话说来,他很像一把抓过武卫郎中府的上府司统将位置,把几千禁军控制在自己手里,以保皇城安危,可是他不敢,因为何进正在坑前面等着他跳。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让愈发急躁,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何太后开口了。
“赵忱,你身为京兆伊、奉车都尉,领察百官,你说说,这禁军统掌当该如何做?”
“太后,微臣恐言冒犯上尊,不敢妄说!”
赵忱快速琢磨后,撂出这话,何太后先前有宋典的请谏,心中明镜似的…自然不会压制赵忱:“哀家恕你无罪!”
“谢太后!”赵忱跪身拜谢以后,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