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急思,丁原笑着问吕布:“奉先,是不是近来政务繁忙,心感疲惫?”
“大人,在下只是觉得…只是觉得王匡、吴匡之流都能够外放率兵剿贼,在下比他们只强不弱,为何要日日在大营中操练训兵,料理政务…”
吕布说的浮躁,想来是心中不满,可丁原却有自己的考虑。
“奉先啊…王匡、吴匡是什么人?原大将军何进的心腹,虽说何进死了,董卓入朝,他们无可选择,与某联手,可在位置上,他们是外人,而你不一样,你乃某之臂膀,关键时刻更是某这并州军的杀招,如果现在就把你放出去,岂不是空费勇力?况且区区地方流贼余孽,还用不到你这柄利刃!”
丁原说的很实在,吕布听完,半晌未出声,于是丁原起身走到吕布近前,让后倒了杯酒:“奉先,行事不可急躁,某将你藏职主薄的位置,就是遮掩董卓那些人的眼目,毕竟洛阳的朝堂情况不清不楚,除了咱们并州人,某谁也不信!希望你能理解某的苦心!”
“大人所言极是,奉先必定谨遵!”
吕布经过丁原的开导,心情舒缓甚多,随后他起身离开,在出帐门时,张辽进来了。
于是吕布闪身让位,张辽报以礼态:“奉先大人!”
“文远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帐内的丁原瞧见张辽,开口发问,张辽道:“大人,明日演武场操训,属下听闻陛下要来察验!”
“竟有此事?”
丁原一怔,吕布也留步立身,这丁原快速琢磨后,道:“演武场操训察验的旨令是哪里来的?”
“御史阁!走的卫尉旨令!”
张辽说话中递上汉帝的手谕,丁原仔细看了看,皱眉:“如果是陛下的意思,为何手谕上没有陛下玉玺掌印!”
“什么?”
张辽、吕布惊蛰,这张辽相较于吕布更为沉稳,且思绪稠密,于是他道:“大人,如果这不是陛下的意思,那会是谁的?”
“董卓!”
丁原一口咬定:“这个凉州悍种一直想弄清楚某的并州军人数情况,可是某绝对不会如他的意!”
“大人,这手谕已经到了,您如果不照办,怕是董卓会以抗命的借口来找你麻烦!”
“顾不了那么多!”
丁原沉声,让后他看向吕布:“奉先,你立刻带某兵符,率轻骑、弓骑、游骑三营人马出城,记住,一定要快!”
“得令!”
吕布应声离开,跟着丁原冲张辽交代:“你去行馆驿站寻赵范,把这个交给他!”
“明白!”
张辽拿着丁原的手书匆匆奔去。
行馆驿站,赵范已经睡下,连日来的杂事让赵范很是疲惫,按照估测,如果董卓与丁原继续剑拔弩张,顶多月余功夫,二人必定有一场殊死搏斗,那时结果如何,就得看看老天爷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