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
刘嚣一言应声,匆匆离去。
只是袁隗不知,他自诩的清流大旗看似坚实不倒,袁氏四世三公名传内外,却在关键时刻愈发弱力。
将至寅时,袁基匆匆赶了回来。
府中,袁隗歪靠在藤椅上小憩,想必是连日来的朝堂局势让他心力憔悴。
“叔父,叔父…”
袁基轻步近前,小声低唤,袁隗身形哆嗦一瞬,睁开眼睛:“各府卫的召集情况如何?派往虎牢关传令告知吾儿的本初、公路的信使又如何?”
面对袁隗的一溜急问,袁基似乎有些迟疑,袁隗顿时心躁:“吞吞吐吐作甚,速速给老夫说来!”
“叔父,您别急,主要是情况有些意外…”
袁基快速琢磨后,撂出这话。
袁隗顿时目瞪:“意外?什么意外?”
“叔父,今夜侄儿连着去了京卫、羽林卫、御林卫、武卫等十多个洛阳现今掌兵安防的府衙门司,会见了袁氏的门生不下三十余人,可是这其中有半数以上的人不敢应令!”
“混账东西,往日袁氏高门望名,一群腐臭的卑贱儿们抢着来拜老夫门庭,现在事关紧急,陛下受危临身,他们却畏惧董贼兵锋,不敢行臣礼,简直该死,该死啊!”
呼声怒出,气喘如牛,加之袁隗疲累,一时间他有些身形踉跄,也亏得袁基眼明手快,搀扶一撑,否则袁隗必定栽倒在地。
足足半刻休息,袁隗才算缓过劲。
瞧此,袁基劝说:“叔父,就算那些人不敢跟从,可侄儿粗略估算,能够立旗起战的各府衙、门司将领聚兵近万人,这已经足够,况且还有本初、公路二人引兵在虎牢关外,只要他们强行一战,士族联军十多万大军破开虎牢关,咱们在这里冲破董府,擒拿董贼,就算不济,也可退居皇城,挟陛下以威慑,强守本初、公路来救,所以咱们的胜算还是很高的!”
听着袁基的计划,袁隗心里稍稍再度宽慰几分,只不过有一事他心藏纠结。
“那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的态度如何?他背后可有一批能战之人,诸如张温、卢植、皇甫嵩、朱儁,可都是之前的黄巾剿灭战中的功勋将领,若他愿意出力,这万人受掌众位将军,稳妥性岂不是再高几分!”
“叔父,怕是不易啊!”
袁基迟疑:“那赵忱虽说立位中枢,可他名为官绅系,不从清流士,加上其子赵范更是董贼的结拜弟兄,麾下部将,现在还率领兵马鏖战虎牢关外的士族联军,这样的人,到时只会给咱们带来麻烦,又何曾会帮忙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