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
怎么回事?!
眉头一皱,将手翻来覆去,试图找到一点红色来证明自己刚刚是眼花了,然而事实证明,他没有眼花,长境是真的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安突然涌上心头,乔若槿不由得脸色发白。
一向坚韧的长境竟然会断,在他的记忆中,长境可是无坚不摧、坚韧到可怕的一种灵器,怎么会突然之间断了呢。
难道是其主人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是强烈的心慌驱使他务必赶回棺材室一探究竟。
顿了下,转而强忍焦虑对安远和苏蓉平静道:“安远,你对地宫了解,可以先找个安远点的地方安置苏蓉姑娘吗?”
尽管乔若槿在极力掩饰了,却还是被安远看出了倪端,不禁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凌彦给我用来连接出口的红线断了,我有点担心他,所以想返回棺材室一趟。”乔若槿凝重道,而且没了长境引路,根本没法在地宫中顺利地找到出口。
“我知道哪里有安全地方,可以先带苏蓉姑娘去那里躲避,等你们回来。”安远正色道,知道这两人虽然经常互坑互怼,但是一旦到了危险时刻还奋不顾身地伸出手。
乔若槿虑色道:“那你赶紧带我们过去。”
苏蓉:“所以我们还得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吗?”
乔若槿愧疚道:“对不起苏姑娘,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你和安远一起,好好在安全的地方待着,我过后再回来。”
苏蓉呆滞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道:“好。”好似失望又好似什么,很复杂。
为了避免他们在路上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乔若槿一路护送到目的地。到了目的地之后,他便要离开,心急如焚地往棺材室赶,多待一下都不行。
望着对方远去背影,安远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叫住他:“乔公子等等!”
乔若槿回首奇怪道:“还有什么事吗?”
安远凝色道:“你还记得怎么回去吗?”地宫实在是错综复杂了,就连他一个在此地住了几年的人都没法沿着原来的路回去,更何况是一个初来之人。
听到这句话,乔若槿顿时愣住,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不记得返回的路了,进来时跟着凌彦走,出来时跟着长境走,加上这鬼地方跟迷宫一样,绕来绕去都差不多,没绕晕就已经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往回的路线,弱弱道:“不记得了。”
安远一头黑线:“那你怎么回去?”回去转悠鬼打墙吗?
乔若槿:“听天由命吧,靠感觉走。”好过在原地干等。
“那我也和你一起同行。”安远道,“至少我对地宫比你熟的多。”
“我也一起,而且我隐约记得路,兴许途中还能帮上什么忙。”苏蓉附道。
乔若槿:“行,那我们三一起。”
路途比想象中难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急的原因,感觉路程远比自己之前所出来走的更加远。
终于,在苏蓉的带领之下又回到了棺材室。
刚到转角地方,乔若槿一看到不远处的棺材室就不打招呼地急冲冲地跑过去,然而待到入口时却一下子顿住了,满脸诧异,旋即变为凝重神色。
而后安远和苏蓉也跟着过来,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一片废墟。
凉意弥漫,棺材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了白衣人的身影,也没有了女尸的身影,更没有了凌彦的身影。
一地狼藉,大部分棺材都已损坏,遍地的黑色木块,还有的堆成一堆,宛如一座座孤寂的坟墓,到处是打斗的痕迹,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极为险恶激烈的大战。
凝眉抬眼环视一周,原本坚固的黑木棺材没几口是完好的,要不是分裂成木块就是盖子撇到一旁,倾斜而倒。
大量的珠宝散落一地,等同与石头的地位,混合着黑色木片。
安远还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双方究竟是得斗争的多厉害啊,竟然把一处偌大的地方毁的那么面目全非,虽然它本来就没有多面全,哑声失色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乔若槿脸上铺了一层灰。
扫视了一周,抬起脚踩在木块上,到处探寻。
眼睛如鹰眼一般,敏锐地扫查所有地方,就连那么一堆堆的小山包都被他推开。
然而什么也没找到。
其实如果不是长境断了的话他是不会那么担心凌彦陷入危险的。
或许是自己太看低敌人了,毕竟敌人是一群不同常人的怪物,死不了伤不了,就算砍了十几刀也还是能恢复原样,这种持续战斗对常人来说根本吃不消。
安远同样是脸色暗沉道:“你有没有找到什么?”
乔若槿叹气道:“暂时没有。”
苏蓉:“我也没有。”
乔若槿:“我再继续找找,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忽然他眼角瞥到旁边的地方有点嫣红,忙蹲下来,把覆盖在上面的木块移开,顿时看见了一滩血迹。
血迹已经由鲜红变为暗紫,在幽幽白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刺眼。
白衣人不会受伤,尸妖又是一只只干瘦的皮包骨,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们留下的,那么也就只有凌彦了!
身子明显颤抖了。
乔若槿手指头抹了一点血,正在凝视观察时,安远看到了那滩血迹,一下子就想到了凌彦,道:“乔公子是不是出事了?”
“嗯,从来没见他伤的那么重,我们先离开棺材室,说不定他在外面的某个地方,得在出殡人找到他之前找到他。”
在微亮的地方中,乔若槿坚持不懈地兜转寻找凌彦身影。
过了半天,苏蓉见他还没有有放弃的念头,旋即停步不动了,站在原地。
乔若槿:“苏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