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槿反应过来后望着眼前一片漆黑陷入沉思。
混蛋!
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千辛万苦逃出来又被扔回去了。
周身寂静的可怕,听不到一点儿声音,那一刻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
此时此刻,看不见听不着,简直就是聋子和瞎子的结合体。
抓抓手,咦?
居然可以能动,为什么这回身子不受限制,记得之前陷入黑色身躯的部位可是完全麻痹失去知觉的
怎么回事?
转头张望,入眼皆是漆黑,不是寒冬却胜似寒冬。
气温极冷,莫名阴风擦过脖子脸颊,激起鸡皮疙瘩。
“你找一找血玉在哪。”脑海传来一道熟悉声音,是凌彦声音,他语气平淡的很,没有掺夹一点儿内疚。
“你大爷的!”乔若槿气打不一处来,现在听到那货声音就莫名来火,不想爆粗口都不行。
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我道:正事要紧,先干正事。
虽然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仍旧没有好脸色道:“这里那么黑,我怎么找。”
总不能瞎眼摸黑河找珍珠吧,那要找到何时。
“这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身子比较虚弱,相对而言也比较容易感受到血玉的所在位置。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要时刻保持大脑清醒,不要轻易被了迷惑心智,不然就永远待在里面和其他恶灵融为一体,成为血玉的附带品。”
“所以刚刚你是故意的?一直在旁边看着,等我快死了才出来拉把手?”话里火药味十足。
“也不是,我发现你正兴致勃勃地和黑巨人玩耍,看起来十分开心,我也不方便打扰你们两的雅兴。”
“雅兴你个头!姓凌的,我以后要是不把你打的学狗叫我就跟你姓!”
“严重了,小哥我虽然英俊神朗,也深知自己颇受男女老少欢迎,你想跟我姓也很正常。不过呢,我目前并无娶妻之意,你若是想当我老婆,下辈子换个女娃子身份再来吧。”
“你给我滚!”乔若槿气的浑身发抖,无名火蹭蹭往上涨,涨到头顶,烧红了脖子和脸颊。
“不滚,人家不想滚嘛小槿槿”
听闻这嗲声嗲气的语气,乔若槿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寒冬烈风之中,哆嗦的打了一个激灵,忍不住怒吼道:“你给我正常点说话!”
若不是两人是在脑海中对话,恐怕他的声音大的都可以打雷了。
“讨厌啦那么凶人家好怕嘛”
这口吻,让乔若槿听着着实生无可恋,胃部翻江倒海,脑壳隐隐裂痛,若是身边有十几把利剑他定会毫不手软地拔出来捅死凌彦,捅成筛子!
不知为何,打进入这黑暗时就很难冷静下来,总感觉肚子里窝了一团火无处发泄,令人烦躁不已。
“小槿槿,你快点找到血玉哦,不然人家可打不过那大块头,他好可怕呢”
“最好把你撕成碎片!省的碍眼!”
“小槿槿真绝情,呜呜呜”凌彦继续用那恶心人的强调说话。
记得以前有过一次,他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非要拿捏这种强调说话,结果乔若槿一听就直接炸毛了,比炸药还管用。
“你去死吧!”乔若槿暴跳如雷道,额头青筋暴动。
外面,凌彦两手负背,闲情自若。
一边与乔若槿对话,挑起对方怒火,一边与大块头周旋,双脚稳稳踩在银炽剑剑面上,行云流水地在对方周身晃来晃去碍眼,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就是不给抓住,每次都是等大块头快抓住自己时候就一股烟溜走,比泥鳅还难搞。
其后背还背了一把沉重玄铁黑剑,是之前扔人时候顺带扯下来的,毕竟带着这玩意可不好找血玉。
多番挑逗戏弄下来,大块头彻底怒了。
妖邪红眼冒起熊熊大火,与此同时,乔若槿心中也被已经怒火填满,面露狰狞之色,失去自己心智。
深处,被恶灵层层包围的红点一闪一闪发出光芒,妖异渗人。
“终于肯出来了?害得我都等那么久。”凌彦喃喃自语道。
扬起下巴,露出的一双赤瞳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
乔若槿双眼失去亮光,暗淡无神,在迷茫黑暗的道路上,唯有远处一点点红光如灯塔,指引他不断靠近。
双腿没有移动,鬼魂一样飘着接近红光,随着红光越来越大,他看到红光来源,一块只有半块手指甲的大小的晶石。
心受蛊惑,呆滞地伸出手,正想触碰,脑海里便传来一道声音,唤起一丝神识,动了动放在大腿边的手,摸到一块硬物。
硬物质感光滑,触及冰凉。
清凉感沿指尖传来,大脑顿时清醒了一半,眼睛恢复澄澈和明亮。
眼前的红玉宛若大块头心脏,这就是血玉吗
“你的剑,接着!”凌彦道,说着将背上的长剑拿出来朝某个方向一扔,长剑快速穿入大块头体驱。
长剑从乔若槿眼前越过,他抬手一把抓住剑柄,凝眉微微扬脸,浓密睫毛下,眸子闪过狠厉之色,手起刀落,不带一丝犹豫地砍向血玉。
“砰!”剑破血玉。
顷刻间,红玉碎成一片粉末,莹莹散落,最终泯没化为空影。
恶灵随之消散,大块头身躯也在极速瓦解,一眨眼功夫不到。
少了黑暗,多了明亮,乔若槿愣愣地站在原地,放眼而去,只有一片凄惨废墟。
乔若槿恍神扫视一周,凌彦就在御剑停在上空。
“那血玉虽然孱弱的只有一小点,但是比较狡诈,在大块头身体里移来移去,很难确定它具体踪迹,所以只能用你引出来了。”
“那些恶灵呢?”
“它们本身就是附在血玉身上,血玉一碎,它们自然也就碎了,其实完全泯没对它们而言也许也是一种解脱。”凌彦控制银炽剑从空中落下,在距离废墟山还有一个台阶距离时他便抬脚踩在上面。
而后银炽剑很有灵性地消失于空气中。
“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们赶紧去那边吧。”乔若槿沉思道,旋即一想,扯下系在腰间的蓝色玉佩递换给凌彦,“你的东西。”
方才摸到的冰凉物体便是他,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系在他腰间的。
凌彦未接,道:“你自己留着吧,说不定下回你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