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乔若槿故意提起钱包的目的,引他过来陪假人演戏。
问题是演戏就演戏吧,好歹弄个样貌过得去的好吧,像他这种歪扭五官还真一言难尽
脑子里有一大团问号。
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
乔若槿一离开被人监控范围就按捺不住那颗八卦的心,吵着凌彦问道:“哎,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是对安远说的吗?他刚刚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脸色不太对劲?”
一连串问题轰炸下来,凌彦看了他一眼,道:“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闷在肚子里能瘪死猫。”
“就是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能让人那么害怕?”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过奉劝一句,一昧逃避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咦?那里有风车卖!”
人生大道理还没讲完,凌彦一转头乔若槿就已经跑到摊子前了,还未发育完全的个子仰脸看向挂的比他还高的造型风车,忽然想到乔天涯对他说过的事,乔若修至今不知是死是活,而乔若槿又遍体鳞伤地躺在小溪旁,可想而知他在失踪那段时间里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心底涌起有些莫名感慨,其实他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乔若槿指了指其中一个燕子状的风车,丢给摊主几个铜板旋即蹦蹦跳跳地回到凌彦面前,递给他另外一鲤鱼风车。
凌彦嫌弃地嫖了他那只小鲤鱼,边说边接过风车:“这种小孩子的玩意我才不喜欢。”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乔若槿摸摸肚子道,“我看那家就挺不错的。”
上了酒楼二楼,两人坐在靠栏地方,一眼就能看到下面街道。
凌彦倒了一杯浓香清酒,把杯子移放到唇边一饮而尽,问道:“你的假人做工粗劣,不怕露馅吗?”
乔若槿笑嘻嘻道:“不怕,这不是还有安远,他脑子那么聪明肯定能知会我意思,等我回去再给他买点好吃好玩的。”
好吃的?凌彦怀疑地看了眼桌面的几盘寒酸菜样又看下手中的风车,看二傻子般地看着乔若槿,嘴角抽搐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吃好玩的?”
“咋们现在就是一个寻常百姓,穷的叮当响,哪有其他钱点好的,知足吧。”乔若槿眼睛飘忽不定地瞄向远处。
凌彦:“你不是担心安远身份,怕他也是早就安插好的棋子吗?为何还让他故意去看守假人。”
乔若槿摸摸鼻子,笑了笑道:“我想赌一把,赌他不是那边的人。”
昨晚回想起地宫发生的事情,在苏蓉为自己疗伤时他紧张的站在苏蓉后面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当时的紧张谨慎神情并不像是装出来。
凌彦:“你可真会挑地方。”
乔若槿:“那不是,从这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酒铺后面,但从那边却不一定看的清我们这边了。”
酒铺一共有三个出入口,其中一个大门一个后门一个后后门。
后后门藏的比较隐蔽一般来说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就算从外看到了也不会有人将它和酒铺子联系在一起。
乔若槿:“我之前刚出门就看到一张面孔略熟的人,偷偷摸摸跟了他一会发现他进了某个荒凉院子之后就没了人影,我跳到高处观察才发现那里居然和酒铺有一墙之隔。院子里有一口枯井,井沿边干净无灰尘,显然有人经常攀爬,后面我进里面看了下,出口处有一块木板压着,清楚地听到外面酒铺人的说话内容。”
因为松子森林忽然冒毒雾导致依靠森林而生的一些松子镇原地居民生活不下去迁移至他处,遗留下许多空房子。
良久,一人从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他做贼似的左右张望,随后拍拍自己袖子才形迹可疑地离开铺子。
凌彦眼睛示意道:“诺,你蹲守的小老鼠要跑出来了。”
乔若槿瞅见远处的人影还不忘拿起块糕点塞入口中,忙道:“我们走。”
那人打扮的极为普通,穿了一件寻常灰色衣服,怕是被人认出来所以穿着尽量低调低调再低调。
他七拐八弯地绕圈子,明明不是很远的地方愣是被他活活走出了八百里远的路程。
乔若槿都要崩溃了,那货也不嫌累!
终于灰衣人体会到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腿的不容易,在一面后墙那停步下来,疑神疑鬼地环视了一周周边情况然后揽起裤裙熟练地趴下身子翘起屁股从狗洞钻进去。
凌彦:“”
乔若槿:“”费力那么大力气绕圈子就是为了来这里钻个狗洞,此乃奇人,实在是佩服到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