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人头挤动,围的水泄不通,吵吵嚷嚷混乱一堆。
乔若槿一看到那边吵闹人群就加快脚步,在外围跳了几下还是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好看准缝隙跟个老鼠一样硬挤进去。
一个穿着大红鲜艳衣服的人躺在街道上,此人还带着一张面具,甚是眼熟。
这不是天祭时候跳舞巫队的领头人吗?衣服骚红的让人过目不忘。
他怎么会在这?
周边人对其指指点点,却不肯多靠近一步。
碎言碎语中,显然认出此人,然而宋邦人对神明有一种敬畏,只要是与神明扯上关系的人都是神圣不可玷污的,哪怕是碰一下他们都不敢,更别提去掀开面具了,害怕因此冒犯了神明,引来惩罚。
安远和凌彦跟着挤进来。
看到地面人时候安远眉头一皱,巫师?
地上人一动不动,恍若死了一般。
心生疑惑,安远向前一步举手摘下其面具。
众人却为安远此等粗鲁行径深吸一口冷气,居然那么大胆,不怕被神明责罚吗?同时很有默契地以对方为中心向后挪三步,这样就不怕其被雷劈时候劈到他们了。
随着面具的揭开,一张面容惊恐的僵硬青脸暴露在大众眼前,死者双目瞪大还留着生前不可置信的恐惧害怕,两颊干瘦泛乌青,嘴巴长得老大,能塞的进一个碗,最可怕的是两目流血,因为暴露在空气过长,血液变成深紫色。
众人顿时噤声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凉嗖嗖冷气拍打他们脸面激起浑身鸡皮疙瘩,恐惧如一颗炸弹投入水中,掀起惊涛骇浪,瞳仁凝缩,嘴巴惊的难以合拢。
虽死相惨不忍睹,可依然可以辨别出他原来的容貌,正是宋邦国的巫师!
对方可是最接近神明的人员之一,怎会落得此番下场。
“是不是天祭出问题了,所以神明降罪要降罪于我们?”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令原本就不安的人群此时更是添了几分惶恐。
“可国师不是说神明原谅我们了吗?”
“保不准神明现在反悔了呢。”
“”
凌彦浑然不理周身叽叽喳喳的言语,放置于身后的手指头微微一动,一根极为纤细的红线从众人忽视的地方快速游动到尸体身上探查死因。
眼角暼到尸体微微鼓起的肚子,眸色变深,当即抓住乔若槿和安远的衣领,脚尖轻点地面,身子向后倾斜的同时双脚像上腾空旋转一个大圈越过围众。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就是带拖油瓶。
脚跟落地,安远和乔若槿还在懵逼中未回过神来,木然中一声巨响,尸体突然炸开,碎渣雨落。
一瞬间之内,围在尸体旁人群的衣服,头发,脸上或多或少沾上些恶臭物,目瞪口呆地杵愣着。
空气中弥漫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不客气地钻进鼻子,刺激大脑皮层,沉寂一会,首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人当众呕吐。
现场混乱,分分逃离回去清洗自身,某种程度上而言遇到这种事着实晦气,真的是没事看什么热闹,惹得一身骚!
转眼间便清场了,地面还留有碎渣,难闻气味在周身回旋。
乔若槿掩鼻皱色道:“奇怪,巫师不是被那些人救走了吗?我还看到他出现在天祭来着。”
凌彦:“那个人不是他,我刚刚检查过,巫师应该很早就死了,至少在天祭的前几天。”
乔若槿:“所以天祭时我们看到的人是假的。”
凌彦点点头:“嗯。”
安远:“既然巫师和黑蝶没有关系,那那天抓我救走他的人是谁?难道”
答案呼之欲出,到了嘴边便卡了。
气氛忽然微妙地安静,这里谁还有能力轻轻松松换人还不留痕迹,除非本来就是得到默许,而默许的那个人除了那个人之外别无他人。
可是为什么要救走巫师之后又杀了他?
一时无法理顺种种事情。
巨龙珠漂浮于空中,金色细丝环绕,灵气源源不断散发,全往一个方向流动。
黑蝶盘坐在中间,依靠巨龙骨所带来的精纯灵气调理自身。
体内灵气逐渐充盈,过了好半天时间他才收回气息,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搭在膝盖处慢慢睁开眼睛。
打开盒子,巨龙珠掉落到里中。
喜色盈溢,直直望着巨龙骨,俨然望着至宝一般。
太出乎意料了,原以为还要再耗上个两三天来着,结果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不仅恢复了原来的精力,且功力更上一层。
幸好他们三个今天不在,否则还不能恢复的如此顺利。
惊喜地抓抓手,随后抬眼向上看,往上推了推,手掌碰到一堵透明的墙,封印罩边缘。
切,那三个狗东西,等我出来你们就玩完了,看我不折磨死你们,居然敢囚禁我,也不打听打听你大爷我是谁!
恰巧乔若槿几人推门回来,撞见黑蝶举起双手顶着封印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