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几何,手持何种兵器?”皇甫渊苏着急问道,听着门外打打杀杀的叫喊声,瞬间腾起的火光将整座大殿照亮成一片橘黄色。三人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手也开始往腰带下的刀柄摸去。
来报的教徒咽下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回话,“只有三人,手持刀剑并无长枪……”
“多少?”皇甫渊苏听了教徒的话,脸上绽放出少有的阳光笑意。又开始可怜起这三个人来,以至于就连说话都有些轻蔑的味道,“不过才三个人,杀了往后边悬崖扔下去就是,又何必惊慌?”
“主持……”教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山门已经被飞来的躯体重重砸开,飞箭的木屑四散在火盆里,扑腾出阵阵耀眼的光亮。
口吐鲜血的持刀士兵四肢不停抽搐,身上的几道血痕里,汩汩喷涌丈高的血污。惊恐的眼睛瞪着殿上众人,嘴里呜呜哇哇半刻,整个人便没了生气。
如此死像实在太过凄惨,惹得那刚刚还在议事的小头目,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手腕搭在刀鞘上做出应敌姿态。
又是一声惨无人道的哀嚎,三四个教徒连滚带爬的躲回寺庙。他们全身上下都开了十几条血口,浑身俨然变成了一个大血泡子。钻心的疼痛感让他们生不如死,苦苦挣扎几次,也就悉数倒下了。
皇甫渊苏冷呵一声,“是谁半夜毁我山门?”
已经破开一个大窟窿的正门被人一脚就踢的碎烂,徐麒拖着手里的绣春刀缓缓踱步进来。嘀嗒着血珠的刀尖在皑皑白雪中划出一条弯弯的深红色弧线,整个人张扬了万分暴虐的气势。
紧随其后的王冰扭了下手里的柳叶刀,聚集在沟槽里的血水被甩出老远。鼻孔沉重的呼出浊气,擦擦脸上渗出的汗液。
老方说得不错,这真是一个要人老命的活儿。一路砍杀过来,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体力不支了。若非之前用弓弩射杀那十来个戍卫兵卒,恐怕自己早就被他们乱刀砍死。
“北京锦衣卫徐麒,还请师父跟我们走一遭。”徐麒面无表情的回答。
“跟这帮臭孙子废什么话!整死他们!”门外掩护的查子业扯着大嗓门叫唤,脖子上都显露的青筋看上去亦有些狰狞。
徐麒知道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查子业作为一届平常道士是撑不了多久的。当即也不再与那几人多说废话,提起绣春刀就向大殿冲杀而去……
“小兄弟!小兄弟!别怕,我来啦!”方胖子咋咋呼呼的从山路上冲到寺庙前,同时还不忘喊话这些匪徒,“你爷爷方文景在此!孙子们,看招!”
由查子业一人负责断后,虽说没有什么难处,但奈何对方人数太多。纵有千百万的本事,也是有些独木难支的。不过好在查子业身法步伐皆是上等,一个人牢牢的把这些教徒全部挡在寺庙门外,真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魄。
就在这情急万分时刻,方胖子的突然出现给了查子业心里莫大的勇气。且看他双手持握一根青竹杆,参差不齐的竹头枝丫上密布繁多的竹叶,而在这竹叶下面,竟然隐藏着倒钩和小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