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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子(2 / 2)

园日日扫林亭。依旧赏新晴。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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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听着凄风苦雨之声,我独自寂寞地过着明。掩埋好遍地的落,我满怀忧愁地起草葬之铭。楼前依依惜的地方,如已是一片浓密的绿荫。一缕柳丝,都寄托着一分柔。峭的春寒中,我独自喝着闷酒,借梦境去与佳人重逢,不又啼莺唤醒。

园的亭台和树林,天我都派人去扫干净,依旧到这里来欣赏新晴的景。蜜蜂频频扑向你荡过的秋千、绳索上还有你纤手握过而留下的芳馨。我是多么惆怅伤心,你的倩影总是没有音。幽寂的阶上,一夜间长出的苔藓便已青青。

这是园怀人之作,也是一首伤春之作。陈洵《绡说词》谓此乃“去妾”之词。园在吴地,是作和人的寓所,二人亦在此分手,所以园诚是悲欢织之地。吴文英在此中到此地,可见此地实乃梦萦魂绕之地。

词的上片景融,境有独到之处。前二句是伤春,三、四两句写伤,、两句则是伤春与伤的融,形丰满,蕴深邃。“听风听雨过明”,起句貌似简单,不梦窗绵丽的风格,但用颇深。不仅点出时间,而且勾勒出内心细腻的愫。

寒食、明凄冷的禁烟时节,连续刮风下雨,境凄凉。风雨不写“见”而写“听”,是白天对风雨中落,不忍见,但不能不听到;晚上则为无眠、以听风听雨为。首句四个字就写出了词人在明节前后,听风听雨,愁风愁雨的惜伤春绪,不由让读生凄神憾魄之感。“愁草瘗铭”一句紧承首句而来,密而浓。落满地,将它扫成堆,予以埋葬,这是一层;葬后而仍不心,心应该为它拟就一个瘗铭,瘐有《瘗铭》,此借用之,这是二层;草萌时为伤心,为堕泪,愁绪横生,故曰“愁草”,这是三层。词人为而悲,为春而伤,波千叠,都凝炼在此字中了。“楼前绿暗分携,一丝柳,一寸柔”,是写分时的景。梦窗和人在柳丝飘荡的上分手,自此柳成为其词中出现的。古有送时折柳相送的风俗,是希望柳丝能够住将要远行的人,所以说“一丝柳,一寸柔”,可谓语浅深。

“峭春寒中酒,加晓梦啼莺”,伤春又伤,无以排遣,得借酒浇愁,希望醉后梦中能与人相见。无奈春梦却莺啼声惊醒。这是化用唐诗“起黄莺儿,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之。上阙是愁风雨,惜年华,伤离,中精炼,而又感人至深,显出密中有疏的色。

下阙写明已过,风雨已止,天气晴了。阔已久的人,怎么能忘怀!按正逻辑,因深念人,故不忍去平时二人一同游赏之处了,以免触景生悲,睹物人。但梦窗却用进一层的写法,那就是照样(依旧)去游赏林亭。于是看到“黄蜂频扑秋千索”,仿佛佳人仍在。“黄蜂”二句是窗梦词中的句,妙在不从正面写,而是侧面烘托,佳人的好形凸现出来。怀人之至深,故不能来,还是痴心望着来。“日日扫林亭”,就是虽毫无希望而仍望着来。离已久,秋千索上的香气未必能留,但仍写黄蜂的频扑,这不是在实写。陈洵说:“见秋千而纤手,因蜂扑而念香凝,纯是痴望神理。”

结句“双鸳不到”(双鸳是一双乡绣有鸳鸯的鞋子),明写其不惆怅。“幽阶一夜苔生”,语夸张。不怨伊人不来,而说“苔生”,可见当时伊人来此处时,阶上是不会生出青苔来的,此时人去已久,所以青苔滋生,但不说经时而说“一夜,”由此可见二人双栖之时,欢爱异,仿佛如在昨日。这样的夸张,在事实上非如此,而在理上却是实的。

吴文英一生未第,游幕终身,于苏、杭、越三地居留久,以苏州为中心。游踪所至,有咏。晚年吴文英一度客居越州,后为浙东抚使吴潜嗣荣王赵与芮门下客,后困踬而死。

吴文英作为宋词坛大家,在词坛派的开创和发上,有比较高的地,传下来的词达340首,对后词坛有较大的影响。

有《佳客•癸卯除夜》:十年旧梦无寻处,几度新春不在家。

《望江•三月暮》: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

《齐天乐•与冯深居登禹陵》:三千年事残鸦外,无言倦凭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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