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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爷呀……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说好听点,这两个月适逢池映寒科考,加上科考之后家中商议他进京求学的事,杂事繁多故而将她自己的事忘了。
但顾相宜怎么都觉得自己脑子是让驴给踢了——两个月没来月事,她竟都没当回事!
结果现在可倒好,这一把脉直接给自己查出来个胎象不稳!
幸而此刻是发现了,待池映海将安胎药熬好,给顾相宜服下之后,顾相宜腹痛的症状终是缓解了。
再把脉一探,情况也好转了许多。
看着顾相宜这般憔悴的模样,池映海被吓坏了,赶忙问道:“二嫂嫂,你现在情况怎样了?”
“好多了。”
话虽如此,但顾相宜的声音却还是有气无力的。
池映海却是焦急的直跳脚,道:“这也太突然了,不如赶紧告诉二哥哥,让他将你接回家好生照顾去,这个诊咱们不看了!”
一听这话,顾相宜立刻驳道:“千万别告诉他!”
“为什么啊?!”
顾相宜虽也心痛,但还是坚持道:“他后天就要走了,且这次的备考对他而言尤为重要,这次的机会也是来之不易。倘若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他哪里还能安心的走?”
顾相宜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禁感到有几分可笑。
她记得安瑾瑜说过——女人无论自己处于怎样的情况,都应舍弃一切,无条件的支持丈夫的事业。
当时她听着这话,觉得甚是反胃。
可如今,她愿意为池映寒做到如此,这是决定池映寒前程命运的事,她不想耽误他分毫。
却也是这时,她才明白这其中的差别。
安瑾瑜所说的,是他给女人提出的条件,无论女人愿不愿意,都得按他的要求去做。
而顾相宜现下的选择,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愿意舍弃一切,去换池映寒前程似锦。
故而,顾相宜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坚决。
而她的意思,池映海却也能理解。
池映海又问:“那是等二哥哥走后,跟家里人说吗?”
听闻池映海的话后,顾相宜神色严厉着,道:“海儿,你记着,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知道,你切不可同任何人说!”
“这又是为什么呀?”
“你笨理想想,整个池家,除了老夫人,老爷和大夫人,其他院的有谁希望池二有子嗣?且最关键的这段日子池二他又不在,若让家里知道这事儿,他们得往死里算计我,非让我落胎不可。”
池映海懂了。
“二嫂嫂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