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下,朝堂上的李渊平龙颜大怒,喝道:“三个刺客,死无对证,可真有意思。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当街刺杀阿依慕公主,朕竟不得而知,倘若那阿依慕公主死在了路上,朕岂不是要吃哑巴亏?!”
吴连雄立刻上前请罪道:“臣有罪!”
李渊平怒喝:“你可不是有罪么?阿依慕公主抵京一事,是十三卫负责的,现下人家当街遇刺,你们还光荣了不成?”
闻言,吴连雄更是叩首道:“臣,罪该万死!”
他身后的谢以川和江辰见状,也赶忙叩首请罪:“臣,罪该万死!”
李渊平懒得听他们那一套,而这时,曹清也上前请示道:“微臣有罪!”
李渊平抬了抬眉毛,道:“你又有什么罪啊?”
“依谏院的规矩,任职未满一年的议郎是不能出宫走访的,只是近来另一位议郎患了腿疾,无法活动,才让新来的议郎出街……”
池映寒:“……”
这他就有点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但李渊平也不是吃素的,问道:“什么腿疾?严重到什么程度?让朕看看!”
李渊平话音落下之后,不多时,便见两位太监抬着钱贯上了大殿,几日不见,池映寒都没想到——钱贯这次是真瘸了!
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
至于真瘸假瘸,李渊平看得出来,他瞧了一眼钱贯的状态,便知道这不是装的,而且不止瘸了一日了。
李渊平遂道:“都成这样了,为何不告假?”
钱贯回道:“回陛下,下官以为这不是什么大病,虽是出不了远门,但在谏院的差事,还是能做的,无需告假。”
李渊平点了点头:“精神可嘉。”
随后,李渊平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吧。”
在钱贯被两个太监抬下去后,李渊平问到了池映寒身上。
“池议郎,你此次也算立了大功啊。”
池映寒闻言,整个背后都在发凉。
他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顾相宜在被李渊平夸了一句后,吓得当场腿软。
现下,他也不知道官家是什么意思,只得按照曹清平日里教的回道:“回陛下,下官也是听从谏院的安排,近来每日都去探民风,体察民情……”
李渊平不等池映寒把话说完,便打断他道:“都探查些什么啊?”
池映寒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头脑一片空白,能想到的词儿只有两个。
“赋税、粮油……”
李渊平闻言,点了点头。
“那今日怎么撞见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