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她始终无法探知原因。
但令她满意的是——
他好像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抵触她甚至刻意躲她了,好似接受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存在一般。
她的要求倒也没那么高,只要他肯乖乖配合她就好,只要他将她哄高兴了,即便他想要星星,她都能给他摘下来。
而今日,同往常一样,即便顾相宜进了皇宫并在宫内待了许久,池映寒也没有丝毫探问的意思。
待他下午办完差事后,便回到他的一亩三分地里睡觉去了。
钱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虽说他自己在这种炎炎烈日下也有些犯困,但池映寒就好像心无杂事一般,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办完差事便偷偷去打盹儿。
如此怠惰,曹清也不管。
直到傍晚的时候,云妃又派人过来找池映寒,池映寒这才勉强起身出去了。
钱贯只负责向来者汇报池映寒下午的情况,但他具体是怎么想的,钱贯也不清楚。
实则,池映寒也没怎么想,他只是不禁感慨云妃过于会玩,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从未有过激到落下把柄的举动,反倒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长时间的吊着他。
一开始他觉得很遭罪,但渐渐的也麻木了。
唯独让他感到恐怖的是——他有很多次在云妃身边待久之后,都会不知觉的将她错认成顾相宜。
若只是身形相似也就罢了,最恐怖的是她的言行举止也很像顾相宜,有时候池映寒会觉得自己好似是在做梦。
但他却又清醒的认识到——倘若是梦,那也只是个梦境罢了。
毕竟,真正的顾相宜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看过他了。
难得来过那么一次,还是特意过来质问他的,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消息。
池映寒自是不会告诉她的。
于是那一天,他们不欢而散。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池映寒开始了逃避,其实过这种虚假的日子也好,至少心里能舒坦一点。
“你说,你会上瘾吗?”
恍惚之中,阿依慕在小桥旁问了一句。
“上瘾?”
池映寒自认为他现在尚有一丝清醒,又怎可能会上瘾?
阿依慕却是笑了笑道:“本宫就是有些好奇,会不会有一天,你习惯了本宫的气息,在你感受不到本宫的气息的时候,你会觉得浑身上下都在难受,然后必须见到本宫才能好起来?”
池映寒自认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种成瘾的感觉,他这辈子只会给一个人。
无论中途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可能再对第二个人有那种感觉了。
但面对云妃的提问,池映寒还是回了句:“也许会吧,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阿依慕闻言,对池映寒道:“其实你不用害怕的。”
“什么?”
“本宫是说,你不用害怕,大大方方面对这个问题就好。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本宫不是很过分,陛下是不会干涉本宫平日里跟谁玩的,只要本宫还好好的在宫里,没有磕着碰着,能给北魏一个交代,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