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樱眼珠一转,“八重,你口口声声提到你家小姐,可你敢扪心自问,你对三条之方夫人真的忠心耿耿吗?三条虽然好虚荣、爱妒忌,但在我看来,她至少比你这个欧巴桑安分得多,不会跟某人一样早就人老珠黄了,还饥渴得去找老男人一边填补空虚,一边玩弄权谋。”</p>
“你说什么?”八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铁青,即使再想抑制,汗水也已不由自主地自鬓边簌簌而落。</p>
“我指的是什么事,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你给我听好,只要甲斐有我梁小樱在的一天,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如果敢动任何异心,这回只怕不会是把你送回京都那么简单。”</p>
梁小樱冷冷地哼了一声,朝院中缓步而去,她根本不屑回头看八重此刻的表情,她能清楚地猜到,那女人的脸色一定比猪肝还难看。的确,对付恶人,就得用恶人的办法,再说她自己也认为,自己从来都不算个斯文人。</p>
然而,事实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证明,要彻底除掉八重,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容易……</p>
花园中,一个身影拦在了梁小樱面前,她一眼认出,对面只比她矮了半个头的男孩,就是刚才在婚礼上看到的太郎义信。她早知道晴信有这样一个儿子,但从未和义信照过面,也从未将这孩子的面孔看个真切,今天是他跟义元的女儿结娃娃亲的日子,这新郎倌怎么不去待客,反而拦住了她?</p>
带着无比的疑惑,她望着眼前孩子的神情,紧蹙的双眉似乎显露着怨恨。</p>
义信虽然是晴信的长子,可梁小樱觉得,他除了生气的表情有点像他爹,其余的简直就和母亲三条夫人一模一样。或许乍一看,人家还会把他误认为公卿家的小少爷,就差脸上没涂*而已。</p>
“义信,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不去待客?你……找我有事?是……”</p>
她只是试探着问一句,谁料义信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什么身份?义信是你可以叫的?侧室都是身份卑贱的人,叫我要叫公子,你到底懂不懂规矩?”</p>
仙人!搞没搞错?梁小樱只觉得自己遭了当头一棒。这种话若是从成年人嘴里说出来,倒还算正常,可义信才十一二岁点儿大的毛头小子,居然对她呼来喝去,他还真把她当自己老爹的侧室了?若不是为了晴信的面子,她恐怕早就火冒三丈,一巴掌扇过去。</p>
“抱歉,我这个人就讨厌说台面话,就算叫你爹,我也是叫名字,怎么样?”</p>
她本想试着和这孩子拌拌嘴,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因为不懂事才有刚才那种反应,结果她又猜错了一回。这一次,义信倒先举起巴掌想要扇在她脸上,还好她眼明手快,一个咏春拳的“膀手”,正好挡下对方的“突然袭击”。</p>
义信倒退几步,眼中却极度不服气,恨恨地捏着拳头,好像一头凶猛的小老虎,想把她整个儿吞下肚里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