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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p>
“梁小樱,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父亲都快四十岁了,白头发生了不少,你却还是十八九岁的少女模样,别人没注意到,被父亲送回娘家的于津弥可比谁都细心,早跟我说过了。也许我并没猜错,你不是寻常人,而是妖魔鬼怪,你们大明国不是有狐大仙的传说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只狐狸精,只有神才能剥了你的皮。”义信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扭曲的脸部肌肉显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p>
梁小樱不禁瞪起了眼,“义信,我看你才真是病糊涂了。”</p>
“害怕了?被我说中了什么,于是想赶快走?不要,再坐坐嘛,你不是好心好意来探望我的吗?我若是连话也不跟你明御前夫人多讲,人家会说我对长辈不尊敬,那可不好。”</p>
义信僵尸般的脸上不断泛起笑容,微微颤抖的声音听在梁小樱耳朵里,变得越发可怕。</p>
“我劝你呀,最好别想着跟我父亲生下后嗣,万一一个不小心遭了天谴,生出一只狐狸来,或者是半人半狐的,吓到我父亲和别人,会闹出人命的……”</p>
“你住口!住口!”梁小樱再也听不下去,捂起耳朵一头冲出了义信的房间,隔着房门,她只听见义信磔磔的怪笑声,犹如地狱里的魑魅魍魉。</p>
第一次,她真正怕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偏偏是她丈夫晴信的儿子。回到踯躅崎馆后,她在院中的木人桩前拼命练拳,直到打得两条手臂上到处是青一道、紫一道,她才稍微从噩梦中解脱出来。回头转身,她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信廉。</p>
“小嫂子,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你变得如此?”信廉担忧地走上前,望着她时,她却不敢正眼看人。</p>
半晌,她才压低声音,把自己私下里去看义信的事告诉了信廉。</p>
“你也真是的,谁都可以去看义信,就是你去最不合适,你干什么要自找麻烦呢?”</p>
“拜托,我是好心,我怎么会想到那小子会变态到那种地步?我看现在他就算立刻死掉,我都不会再同情。”</p>
“所以我根本懒得再管这件事,我早知道大哥为义信费了不少心思,又是送补品,又是请仙元大夫,偏偏那小子油盐不进,早让人失望透了。”</p>
“信廉,有件事你能不能帮我?”</p>
梁小樱声细如蚊,许久才提出了请求。</p>
“我想让你替我请一位信得过的阴阳师,不要让你大哥知道。”</p>
“小嫂子,我没听错吧?你向来都说自己会预言,怎么这时倒想请阴阳师了?”信廉不能不为她此言感到震惊。</p>
“我的私事你就别问了,我现在只要你回答,你肯不肯帮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