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替兄弟们谢了!”
城墙之上,不时有被碎石、流箭击中的,而城下的流寇更是惨烈有被火油烧死有被滚石砸死的,哭喊之声,炸裂之声不绝于耳。李若琏见三皇子到了赶忙将其护到了一旁掩体之下,这才答话。朱慈炯在盾牌手的护持之下,巡视了整个城墙,方才赶了回去。
“一切都对,但一切都好似不对,李自成精兵至少有20万,怎么可能攻了一日就显颓势呢?”
朱慈炯又翻起了近几日看的兵书来,什么围城必撅呀、避实击虚啊他早就看的不耐烦了,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来。
“殿下,为何事而烦恼呀!”
“哦,三秋你来了。”
朱慈炯接过了茶杯,便将事情原委讲给了三秋听,而其本来只是想宣泄一下郁闷的情绪。却不料三秋竟是很懂行的样子,与朱慈炯讨论兵法乃至到当前战况,都是侃侃而谈,颇有章法。
吃完午膳后,朱慈炯便又回到了书房,但不知是风吹的缘故,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黄花梨桌案上原本合着的一本关于火药的书,却已然打开。朱慈炯近前一看,那页竟是讲着“放迸”(即用炸药爆破),不禁使他看到入迷。
“李自成攻打开封之时,便想用黑火药炸开城墙,却不了根本炸不到里面去,火药向外击出,反而将自己的骑兵炸死了不少,他应该不会再这么蠢了吧!”
好似看穿朱慈炯心思的三秋,就随口提了一句。但一石激起千层浪,却使朱慈炯心思活络了起来。
“你说这李自成会不会吸取上次失败的教训,改进方法,将火药集中在一点增加爆炸强度。也就是将墙砖挖开,在里面安装黑火药。”
三秋听着那些爆炸强度等词不明所以有点愣神,朱慈炯却没管她,而是自顾自的又做起自己的事来。
“娄伴伴,你去多寻一些大铜镜。”
“好来,小爷。”
“对了还有锡箔纸,还有水银,别忘了!”
“明白了,小爷您忙一天了,先歇歇吧,小的定能办托。”
钟粹宫总管太监娄振听到三皇子吩咐便要出来寻找,但朱慈炯突然想起还有几样东西,便急着连鞋都跑飞了,出去又交代了一番。
到了晚上待材料完备后,朱慈炯便把亮闪闪的锡箔贴在大铜镜上,然后又倒上水银。就这样粘乎乎的银白色液体紧紧贴到铜镜上竟形成了一面玻璃镜,看的三秋、娄振等都连连称奇,都说比西洋镜子照的还要清楚。
当然朱慈炯知道这是他们奉承的话,毕竟他临时造的水银镜,怎能和西方现好今,便已完善的玻璃镜制备技术相比呢。
想完这些朱慈炯也不在意,只是在又制作完几十个镜子之后,这才停手说道。
“娄伴伴,今日天色虽晚,但还是有劳您,将镜子送往外城各门!”
“噗嗤!”
“小爷,这沙场之人可不兴照镜子呀。”
“你们不懂此物大有妙用,我待会便亲往各门按排此事!”
朱慈炯没有理会三秋的嬉笑和娄振的疑惑,而是卖起关子,装起高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