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春雨稍歇,房脊上的吻兽经过冲刷好像精神不少。但在一个五开二进的别院闲间内,鲍安却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抱怨着。
“郑通判,就是这个情况。”
“按你所说,那人知道你的身份后,还如此嚣张,看来家中定有人在京城担任要员。”
“不是郑通判,你可不能不管呀,他这可是打施大人的脸。”
“鲍管家莫急,虽说此事不能由咱们官府出面,但他若被贼人打劫,那可就是命了。”
“您是说……”
鲍安好似明白了什么,告别了本府的郑通判后,便竟直往城北郊区而去。
过了十里铺,鲍安便到了人迹罕至的大山之中,穿过曲折小路,只见眼前的情景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山谷。
山谷内有用石头依山崖而建的房屋,烟筒终日浓烟滚滚,屋内也充斥着打砸的声音。
“呃,呃,呃……”
“滚,你个哑巴,把管事的刘屠夫叫过来。”
“呃,呃,呃。”
衣着破碎蓬头垢面的哑巴,看到来了新人,不禁有些高兴赶忙凑了过去,但鲍安却非常嫌弃,捂着鼻子将他支到了一边。
很快一个胸口长毛,满脸横肉好似凶神恶煞般的男子从草房中走了出来。
“这不是鲍大管家吗,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我他娘的被人打了,刘屠夫你赶紧召集这的看手,跟我打回去。”
“可是,这些废人该如何呀。”
“你都说这些是废人了,把他们赶到房里,关起来便罢了,深山老林他们能掀起风浪吗?”
“哎呦,您看我这脑子!”
神恶煞般的男子在看清了来人模样,脸上一改往日凶光,而是露出了谄媚的表情。鲍安也好似早已熟悉了,这些下人的阿谀奉承的模样,根本不做理会,而是径直说明了来意。
很快在这个刘屠夫的召集下,来了看守等一干五十几口人。只是个个皆是膀阔腰圆,身体呈古铜色的壮汉。
“鲍大管家你看我们这些人,可能为你报仇?”
“好,很好。”
“不过刘屠夫,你让他们都换一身行头,以防暴露身份,给咱们大人添麻烦。”
很快鲍安这一行几十人便出了山,往保定城而去。在见望春楼内朱慈炯却好似诸葛孔明唱空城计一般成竹在胸,丝毫不怕鲍安的复仇。
而是与王大彪两人谈笑风生,讲这一些趣事,引的名妓郑妥娘掩着口鼻,连连发笑。
很快三秋便又回到了望春楼内,在朱慈炯耳边细语,而其听到三秋之言后,也接连点头。
原来朱慈炯早知鲍安为人睚眦必报,而自己则故意暴露说是世家子弟,让其不敢动用官府势力,而带着见不得光的人来打他,从而追本溯源找到施令贪赃枉法的证据。
“王大彪,该来观戏的看官请到了吗。”
“回公子的话,按照您的吩咐,已让他在旁边的屋等候了。”
“好,郑姑娘听说你琵琶也弹的不错,不如再弹一首《十面埋伏》吧。”
“是,公子。”
在见楼下此时以被鲍安带着几十号人团团围住。老鸨子见状不妙,本还想劝阻,确被鲍安一脚踹倒。
龟公还想阻拦这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可是刚一接手便直接被掀翻在地。还想说话却不了直接被刘屠夫,一脚剁出了血来。
“杀人啦!”
“啊!”
那些嫖客和妓女本来还想看些热闹,不了竟闹出人命,当场便要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