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门崇山与天齐,鸿雁徘徊尚怯飞。
浩浩荡荡恍如一子长蛇的大军,已处在了半环形山体下行的最危处,险处不过十里远,自古便来崖门之称。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也不怪朱慈炯望山兴叹,在此之前的小道两人并行尚可通过。但在两山相连的羊肠小道山势却绝险异常,一马通行都极为困难,那这五千精骑又该如何处置。
“小的愿意一试!”
“好,我敬壮士你一碗酒。”
“谢,殿下。”
大军内牵着马匹的小卒,在勉强错开前方众人后,来到了朱慈炯面前请命。
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人一马走向了羊肠小道。崖门处在风口,时有大风呼啸而过,这不风一吹沙石眯眼,小卒大害之下,竟有如风中柳絮般随风摇摆,几度掉落山崖。
“大家轻声,别惊了前面那一人一马。”
朱慈炯众人时有惊呼声,立刻轻声传令,生怕吵了前方小卒。
行至羊肠小道路中五里,一手牵马,一手紧挣山石的小卒逐渐体力不支起来,全身抖动好似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看的朱慈炯冷汗直流。
“呼……呼”
“啊……”
巨风呼啸而起泥沙,朱慈炯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只见快到崖门尽头的小卒只是稍有松懈,便一个踉跄下连人戴马,滚落了山崖。
众人只是在风声中听到了一丝呼救,下一刻便恍惚见到了百丈下的肉泥。
“咱入行伍多年,忘了山中还有此处凶险,殿下您杀了我吧。”
“木已成舟,我不怪你。”
见到跪在地上不停叩首的刘铁柱,朱慈炯也没过多怪罪,而是思考起对策来。
蜀道难行,自战国中期开始,便有先人在岩石或巨石上凿出竖洞,插以竖木作为横梁,在下凿出斜孔插入斜柱用于支撑成为蜀栈。
“蜀栈不可,不可耗时太久。”
恍如无人的朱慈炯,自故自的思考着对策,时而自言自语,时而用手比量着山厓。若不是手下亲信了解朱慈炯才智,那非得把他当疯子关起来不可。
“有了。”
现代的索道给了朱慈炯不少灵感,而突然一句高八度的声音,把一旁的王命岳、三秋等吓了一跳。
“大彪你现在招呼士卒脱衣结绳。”
“兴国令人派身体干练精壮之兵,在厓壁上寻找能依托且松动之处做以标记。”
“徐昌平令你带火枪队有经验的老卒,在王兴国标记处凿出简单开洞,插以木块,在以火烤,将其膨胀固定,注意少用火药爆破,以防震动。”
“末将遵命。”
王兴国、王大彪两人虽说还不全知朱慈炯之意,但他们还是绝对相信朱慈炯的,当下也不询问而是开始了准备工作。
“昌平你且留步,我还有话要讲。”
“殿下,请讲。”
“你我是相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