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多变,善人何堪辜负?
且看天道轮回,勇士总有屠龙!
城东菜市场上,土堆高筑成台。
本应平静如水的气象,却不知为何引得,一阵莫名的扬沙吹过。来往行人只觉眯眼,便急于用袖口遮挡,但仍有动作稍慢者,一时半霎间涕泗横流好不难堪。
“咚咚咚!”
“行人回避,莫要冲撞阴人!”
“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人等齐闪开!”
衙门小吏鸣锣开道,紧随其后的是几辆没有盖的囚车,犯人坐其上,脖子、手、脚都戴上了三械,双手亦是被横木固定。
犯人的名字和罪行则是写在了一块插在犯人背后木牌上,周围则是头戴凤翅盔、穿着齐整前罩山文甲、腰配雁翎刀的军队押送,如此情景看来几人身犯重罪,死期不远矣。
周围路人虽说不敢大声喧哗,但却吵闹嚷嚷相互通着消息,这不一个看热闹的不知缘故,便急着询问一旁汉子。
“栾兄,这杀人啥时这么大的阵仗,怎还敢要大小文武官员回避?”
“依着道理,本不该有如此阵仗,但于兄你细听,这锣鼓整整敲了十三下。”
“你这把我说糊涂了,十三下有何讲究?”
“我也是听张大举人说的,才长的见识,锣敲十三下,那可是王公贵族才有的待遇,就这么跟你说吧,监斩的那位,少说也得是一二品的大员。”
“我的苍天大老爷,这犯事的得惹了多大麻烦,用得上,上面的大老爷监斩!”
到了高台处,一个黑脸大汉止住前行队伍,回头看向人群,似沙阵喝将起来。一句“肃静”便平息了,喧嚷的人群。
一个身着甲胄的少年将军下得马来,便吩咐属下将罪犯押到众人面前。
“赏以冬夏,刑以秋冬,本是借助秋冬的凋零肃杀来顺应天命刑杀死囚,但如今小王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今上午陈家牌坊之事,各位乡亲父老,可能有知些许内情的,也还有未来的急听说的,这样小猴子、郑千户且过来,细讲与大家听。”
听到如此冤屈,众人皆有些不平,纷纷请命朱慈炯,杀了犯事之人。
“军规其一,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当街杀人,此谓奸军,犯者斩之,郑某合乎此律,应斩!”
“军规其二,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刑某三人挑拨郑某杀人,亦斩!”
朱慈炯说完此话,便令王兴国,王大彪等人将四位案犯,押上高台。也不安往日斩首的规矩,摘下木牌,便将几人速斩了。
胆子小怕事的四散而逃,但也有不少大胆的,高声叫好。
“各位百姓稍静一下,小王有话要讲!”
将几人枭首,也就是把人头砍下,挂在高竿上示众后,朱慈炯便又展开了激情的演说。一则确为王老卒报仇雪恨,二来也是为了笼络人心,整顿军队之故。
“明军是百姓子弟,若敢动百姓,与禽兽何异。今日犯案的不过是个千户,若来日再有欺辱百姓的,便他是公侯,我慈炯也誓杀之,以谢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