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殿下,如果您不同意,俺大彪就一直跪死在这!”
应时盛给王大彪等人使了眼色,便跪地劝谏一时之间全军跪倒一片,直逼着朱慈炯做出决定。
“好,既如此我便接受诸位进言,娄伴伴帮我退下蟒袍!”
“是,小爷。”
很快点将台上被覆了一层黄土,在其上面则是方丈大小的红布,红布上面便铺设着朱慈炯的蟒袍。
仗责完毕之后,王大彪高举蟒袍示众,敲锣打鼓大肆宣扬,以为警示众人之故。
“殿下,我有罪呀!”
一伍长可能是被朱慈炯精神感召,亦可能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当着众人面便裸露了胸膛,自缚了双手好似负荆请罪一般。
原来自大军入城以后,这位伍长便常带领他手下弟兄,以赊账的名义,在各个酒肆胡吃海塞。
而酒肆主家一听是军旅中人,那是万不敢得罪的,即使账面亏空赤字累累,也不敢多言,真真是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你等劣迹并未暴露,为何前来投案呀!”
“我原来以为俺们这些匹夫,平日不做杀人放火这些肮脏事,便算积的大德!”
“今日见到定王您的高德,我才知道,即便是小小的恶事,也不该做!”
朱慈炯点了点头说道。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你做的很好。”
“娄伴伴,你替我去将他所欠酒肆银两还清。尔虽有小过,但知错能改,且有表率三军之功,今升尔为什长,望尔不负众望,为军士信服。”
“标下刘能,谢定王殿下,谢定王殿下!”
自古以来,钻营投机者从不缺乏,而这位伍长所说的罪过,进退有路,最差结果也不过是,至多挨个几十大板,虽有取巧之嫌。
但不管他心思如何,朱慈炯确不在乎,因其正中下怀,所以朱慈炯给这伍长一些好处,也就顺理成章了。
“即令,全军各营建设,思过亭,凡有前过者,主动自首,刑减半,但死刑不在此列。”
“在旁另设,主意亭,凡对长官指挥有异者或知他人罪行者,皆可匿名举报。若有目不识丁者,则可由人代写,立功则两人皆赏,有代写之人恶意出卖举报人,致使其出事者,根据主意亭存根,重罚代写者。”
“主意亭,思过亭由我直接派人管理,诸将不可阻挠。”
朱慈炯升任绍哥为百户,令其挑选了精明强干之士百余人组成了特务营,以后就直接对其负责,也便他能更好的掌握全军动向。
众军解散后,也到了晚上,朱慈炯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大帐内。
烛光摇曳下,朱慈炯借着些许明亮看着兵书战策,虽说条件艰苦一些,确不影响其半分。你若是凑近,甚至能看清他那一双眸子,竟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如今在缺乏娱乐活动的明代,日常看书增长见闻,对于朱慈炯来说,反倒是乐在其中了。
“《练兵实纪》,戚少保真是个奇人,可惜我无缘相见,这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了。”
掀开牛皮卷帘,看着月明星稀的夜色,一条规划已经出现在了朱慈炯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