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家主孙伯硕死了,撇下了一双儿女不说,连给老太爷养老送终的任务都没完成。这在古代定是属大不孝之一了,父母尚在白发送黑发,那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有泪。灵牌自然也是上不了宗祠,只能在家祭拜,这可是祖上的规矩,即便富贵如孙伯硕也不能例外。
在见这满堂皆白,哭泣不断,在如此悲伤的场合下,又有谁能够想到,痴傻的大少爷竟和老糊度的太爷,因争抢那拨浪鼓抓打了起来。
周辅臣急忙拉开两人,将大小祖宗送回各房,出殡的仪式这才得以继续举行。
“梆梆梆!”门外三声清脆的竹梆子响起。
随着主事者高呼“有客到”后,孙伯硕生前的兄弟亲朋,便依辈份大小入了堂。
同族主事者恭敬的行礼道:“五老太爷,你怎么来了,孙家主说到底,不过是你的后生晚辈。”
“死者为大,咳。”五老太爷咳了几声又缓声道,“在者他先去了,撇家舍业不说,更是留下我那老糊度大哥和单纯的侄孙,我又怎能不来看看。”
五老太爷上了三柱烧香后,周辅臣便领着元香等人磕头回礼,并将其引到了旁边坐下。
随后孙伯硕的那些兄弟子侄也来上香,众人祭奠完后,元香的那些姑婶,就将白米饭端来,准备喂给孙伯硕的儿女及女婿这些后辈,也就是吃‘食材饭’。
酒斟二巡,‘命好福好’的长辈,便开始劝那后辈莫伤心,这不劝还好,一劝那堂上的一堆女眷,可来了劲头,那是一个鬼哭狼嚎,哭声震天了。
“大哥呀,你正值壮年,怎么就这么一撒手走了呀!”,元香的三叔孙叔硕,如今可是哭的最伤心的那一个了。
元香见状忙上去回礼安慰,孙叔硕道好似训练有素一样,哭腔一改沉声说道:“侄女呀,你虽说从少聪慧,但毕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家中哥哥的情况,定是指望不上了,如今这么大家业,这么一大群张嘴吃饭的人,你可怎么担负的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