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知这军中无戏言！”牛辅瞪大了眼睛，口中喘着粗气愣了一会才严声喝道。
“将军千真万确！小的今日便受胡赤儿将军之令前往探查，看到并州军离这灌举山不过十数里路。”那名士卒面对牛辅的质疑连声解释道。
“好。好。”牛辅满脸惊骇，站了起来，在大帐之中踱起步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拉着那名士卒的手说道：“你做得好！我军能够痛击并州军功劳全在于你！这玉佩便赏赐与你！”
说着便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那起了一块玉佩交给了那名士兵。
那名士兵本来心中还尚有些恐惧，见到牛辅居然还能赞赏他惊喜万分，连忙地谢过了牛辅。
“你且先下去休息吧。做好准备明天与我一同打败并州军。”牛辅笑着向那名士卒说到。
那名士卒连声大营，便转身准备离开大帐。
谁知一柄利剑直直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同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口，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响。
在他的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中逐渐失去了气息。
牛辅将尸体放在了地上，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迹对着大帐外的亲卫说到：“去请胡赤儿将军过来。”
此时的他脑袋已经昏沉得不行了，这军中到底谁是敌谁是友？
现在怎么看谁都像是已经背叛了他？
“难道我已经到了末路了吗？”牛辅心中莫名的惊恐，他发现从一开始自己便是一无所知，好像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人操控一般。
包括这次出击长安，先是白波军再是李傕，郭汜两人的出现还有这最后的并州军竟然都出奇地巧合！
甚至可以说自己这次已经很明显就不是在偷袭了，自己在朝廷那边便是明牌的存在。
他本来以为天子收服了白波军，而白波军不过是恰好在自己前往偷袭长安时发起了进攻。
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如此，而是这白波军也是被算计在局中一般，被人牵引到了此处与他一同埋葬在了灌举山之中。
想起胡赤儿交给他的信，他的心已经彻底凉得不成样子了。
“将军。”就在牛辅愣在原地的时候，胡赤儿已经来到了他的营帐。
一进到营帐之中他便闻到了那股血腥的气息，再结合牛辅的神情他对于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了底。
但是此时他却是完全不着急，先是冷眼看了发愣中的牛辅才是换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出声说到。
“赤儿！是我错怪了你！想不到这李傕和郭汜…………”牛辅心中悲痛万分，看见胡赤儿就仿佛最后的一根稻草一般。
“将军，此时就莫要再说了。现在大势已去，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将军早做决断！”胡赤儿却是打断了牛辅接下来的话语，直接了当地说到，言语中多少带着几分不甘和忧愁。
换做是平时牛辅一定会大怒这胡赤儿敢打断他要说的话，但是此时他却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