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拍了她一下说:“你少要刺激他了,咱赶快出去玩儿吧。”
说着,两个丫头就要拉着月理朵出去采香草。可有张梦阳在此,月理朵实不愿陪她们出去,只愿她们自去跑着玩一回,别来打扰她与张梦阳独处时间才好,可推却了一番委实推脱不掉,到底还是被她们缠着一起去了。
临出门月理朵嘱咐张梦阳道:“这所庄院所在的香草谷,乃是行宫禁地,不许男子随意进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在此处,那可大大的不便。若有人来,你就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说着,月理朵朝她的床下扬了扬下巴,然后就随着梅里、月里一块儿出去了。
月理朵所暗示的床下,正是连通着他与淑妃刚才发生故事的那间石屋的地道的出口,他与月理朵刚刚顺着地道行来,来到了属于她的这间小室,也正是在那出口处爬出的。
看着三个女孩子渐渐地去的远了,张梦阳回身坐在凳上,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顿觉清香满口,回味无穷。
“原来茶水也能这么好喝的!”
他砸吧砸吧嘴,又品了品那股清香的后味儿,仿佛刚才饮下的,并不是一杯看似普通的茶水,而是天上的仙子所颁赐的甘露一般。
他又自斟自饮地喝了几杯,暗自赞不绝口。不由地暗暗想到,自己有生以来阅女无数,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真正品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而且,有生以来听见过看见过的茶叶也是无数,也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真正品尝到了茶叶的芬芳馥郁,回味悠长。
内心深处,竟不期然地把萧淑妃与月理朵这两个女人,与现在正品尝着的上等香茶做起了对比,张梦阳的心中,一时间连叫了两声“妙哉!妙哉!”
他又喝了两杯香茶下肚,忽然想到小郡主还在地道另一头的那间房里,与她的淑妃姨娘讨论着大事。也不知道她们娘儿两个在说些什么体己话儿,是不是真的会如梅里、月里所说的那样,把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当成一件大事来谈。
想到此处,顿觉与其自己一人坐在这里纳闷,何如顺着下面的地道过到那边去听听?既然她们的谈话或许会涉及到自己,那自己也算是当事人之一,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来一番窃听,也就与道德、素质等等因素全不沾边儿了。
于是,在如此给自己做了一番解释开脱之后,他便又钻入到床底下,掀开了青石板,毫无声息地自入口处钻了进去。
顺着曲折的地道走了约有三百多米的距离,就来到了地道的另一头,穿过了那个狭窄的小石门,站到了那间斗室之中。斗室的上边,就是他与萧淑妃颠鸾倒凤的那个温软喷香的床榻了。而她与她的皇帝老公,也刚刚在那上边行过一次好事。
没想到,眼前置身的这间斗室,在半小时之前,竟也成了自己跟月理朵欢爱的温柔之乡。听月理朵说,当初那位大悲奴丞相引来的风水师,说这间石屋正处在整个香草谷的龙眼位置,卜居于此者,可以心想事成,逢凶化吉。
“如果我能在淑妃与月理朵的遮掩下,在这间石屋里住上几天,不知道能否逢凶化吉,心想事成。
不过,只要有淑妃与月理朵在此处相陪伴着,这温柔乡里的艳福肯定是有的享了,就算逢凶化吉、心想事成之类都是骗人的鬼话,我又怕它何来?“
想到这里,张梦阳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心头上,一丝甜蜜的旖旎之情一掠而过,就像刚才饮过的那上等香茶一般,满腹生香。
所有这些念头,都只是电光石火般的刹那间事,实则他刚一踏进这间斗室,就听到小郡主的说话声自上边隐隐传来:“反正要我嫁给老九那个家伙,我死也不会答应!”
萧淑妃充满爱怜地柔声说道:“莺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嫁人,你难道想跟着你的父王母妃过一辈子么?萧麽撒那家伙虽然还未见怎么成器,不过将门虎种,将来也未必就与他的父兄们逊色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