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
墨函问道。
乐云天蹙紧眉头,当即写了一封回信,然后盖上“乐军帅印”,随后令探子飞马急传,否则赵洛这暴脾气,直接冲杀入城还说不准。
那探子喏了一声,连忙出帐。
月色朦胧,已经凌晨——西军营。
赵洛一脸坚毅,身上重铠上着麻衣,头捆孝带,红着眼,站在帅台检阅士兵。
“如今,主公骤薨!我们不应忙理明公后事,而是应该,踏平这座关卡!为主公报仇!”
“吼!吼!吼!”
“主公爱兵如子!我等,今日披麻戴孝血城,是否不妥?”
“妥!妥!妥!”
“好!众将听令。”
赵洛声音慷锵有力,直击人心,士卒们早已哽咽了。
连忙竖起大纛,血气方刚的兵士们,举戈朝天,齐声呐喊。
“兵卒调队!换阵型!今日!必血洗继寞!”
顿时,千余双脚动起来了,踏出沙沙沙的响声,随着,队形变动,调立阵型,做出攻击的阵仗。
“向后转!”
楚军不约而同的向后一转。
“走!”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行军之声,响彻山谷,赵洛连忙下台飞身上马,便要领军克关。
“赵将军留步!留步哇!”
那探子飞马急到,看到了赵洛正准备走,顿时急了。
赵洛一愣,回头看去,那探子马上下马,奔到赵洛面前。
“乐将军急信!”
赵洛“哦?”了一声,随着接过信件,将信上的一字一句读清后,一拍脑袋。
“哎呀!差点误了大事!”
随后,连忙再次跑向帅台。
“全军止步!”
踏!踏!
千余双战靴止步,一双双失神的目光看向赵洛。
“全军听令,摆好列阵!攻南营!”
众军鄂然,看向赵洛,赵洛眼见喝不动,顿时拔高了声音,大喝。
“愣着干啥!走啊!”
几千人不敢违抗将令,立马重新立戈,向南军原驻地进发。
而此时的南营,那群燕军不知道赵洛会反攻他们,而他们的首将李礼也说,楚贼断不敢重渡此地,必会叩关,不足为道。
几百个燕军,赤着膀子,在火堆旁,紧挨着歇息。
“杀啊!屠燕狗!”
“杀杀杀!”
“……”
叫杀声喊天动地,燕军顿时一个个起了身,却只见,密密麻麻的一彪军马,正手扛楚字大纛,排列阵型,举起长戈冲杀过来。
这一幕可把他们吓坏了,怎么回事,不是不会来吗?一群燕卒,这才连忙穿盔带甲,提起武器,顿失阵脚。
正踌躇之时,又是背后一声叫杀。
“众将士,随我杀过去!直取贼将狗头!”
那又是几彪扛着大刀的军马,首将为一白袍小将,乍一看,便是墨函,他正跨在白马之背,手提长杆银枪,面带杀气,嘶吼着。
随着,这几彪军马摆开,中间踏出一将。
正是老将乐云天,他一身黑色重铠,手提长柄偃月刀,头顶红簪铁胄,身跨嘶风乌骓马,杀气腾腾,出身来。
前后夹击,越逼越近,首将李礼,忍不住一喝。
“墨函!乐云天!你们俩可是我南燕旧将!今你投敌帐下,我便不数落尔等了!只教你二人念及当年军旅之情!放过我军,此事作罢!”
乐云天墨函,以及赵洛,依旧不言语,没逼近的每一步,都是死亡的降临倒计时。
“杀!”
乐云天依然勇猛犹存,一勒马缰,驭马纵马一跃,跳进燕军中央,遂即,双手捏紧刀柄,横刀一劈,一刀,砍下了正惊慌失措的李礼的人头。
燕卒吓破胆来,连忙丢盔弃甲四散而逃,但是四面八方已经被楚军包围了,每一次的逃窜都代表着一次杀戮。
几百溃蚁之军怎能与成千上万之军匹敌,悄然间,燕卒被无情的收割着生命,不一会儿的时间,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