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然后直愣愣地瘫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双眼泛白,状若入定。
“公主,这件事是真的?”
瑟瑟到没有锦儿那么大反应,听完之后面色反而更加着急沉重。
我伸手提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
“自然是真的。”
“可是这件事太重大了,你要不要提前知会老爷一声,你当时同意上京,他是吉利反对的。而且,您在这里没有一个依靠,我很担心——”
没等瑟瑟说完,我果断打断:
“好了,还是先被告诉他了,免得让他担心,再说就是告诉了他,他除了替我忧心,还能咋么做呢?既来之则安之——”
瑟瑟却依旧不放心,紧蹙的没有没有丝毫放松:
“可是,瑟瑟还是担心——”
这次没等我说话,锦儿倒是从刚才瘫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
“好了,瑟瑟,这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简直是千百年来都遇不到,你想想以公主这绝顶的聪明才智有什么搞不定的。以后啊,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啦!这叫什么,是不是公主你常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说着边疯疯癫癫地自己掐着指头算,一边口中碎碎念念的不知又说什么。
的确,相比锦儿的乐天,瑟瑟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那时候即使聪明如我,也没有想到,后来我会遇到这么多风风雨雨。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傍观者清”吧!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我有野心,我并不安于有一天嫁人相夫教子,然后平平凡凡的度过这一生。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我被李月容叫到康宁宫,请负责礼仪法典的礼部侍郎教我登基大典那天的所有礼节,整整一天下来,我累得饥肠辘辘。
可恨那礼部侍郎似乎很享受这份工作,乐此不疲地反复纠正我的各项礼节。
最后,直到我担心自己会饿死在这康宁宫的时候,他终于放人了。
我拖着累得几乎要散架了的身体,跟太后告别之后,慢慢一步一步走下康宁宫该死的高台阶。
我不知道是自己有走路不看路的习惯还是那天实在太累了。反正我踩空了六层的高台阶,直直地摔倒在了冷硬的地面上,擦破了膝盖。
“该死!”我暗暗咒骂了一声,自认倒霉,勉强撑住地面准备自己爬起来。
这时,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一声温柔的仿若相州三月的春风的清亮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