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荣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实话,我累了,当然,我并不会离去,而是专心地去创作音乐,大家还会听到我的歌。”
“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孔荣孔先生,最后两首歌其实是他创作的,圆了我的梦想,了却了我的愿望,也是对我人生的总结,谢谢。”
孔荣在二楼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最后在一阵轻柔的音乐声中谢幕,观众遗憾地离去,在他们走之前,方学荣和他的团队率先离开了。
孔荣陪着方学荣坐车、下车回到酒店的房间,三个多小时的演唱,方学荣回来摊在了沙发上,拿过孔荣的烟盒抽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总算结束了,以后我会过得轻松一点。”
孔荣抬起眼皮看他,“未必吧?”
方学荣将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弹了弹烟灰,“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你是邪巫?”
“不是。”
问的快速,方学荣回答的也干脆。
孔荣并没有再问什么,站起身,“晚上,我还会和你在一个房间,直到你离开。”
“欢迎,”方学荣露齿一笑,仿佛有股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孔荣摇摇头,到了对面的房间,袁圆音乐会结束就回去了,并没有留宿打扰他,东方青还未回来。
孔荣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回到方学荣的房间,他也刚洗了澡,穿着睡衣拿着红酒正在喝。
“孔先生,要不要来一点?”
孔荣抬了抬手上的烟,“我对酒不怎么爱好,有烟就够了,你随意。”
方学荣一手插着裤兜,一手端着酒杯来到窗前,看着外面轻声道,“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像极了过去的日子。”
端着酒杯对着月亮遥遥一举,声音之中充满了伤感,“敬时光、敬友人!”一口将红酒干了,转过身,“孔先生,我睡觉去了,明天见。”
“晚安。”
孔荣说了一声,躺在了沙发上,方学荣将全部的灯都关了,却将窗帘拉开了,朦胧的月色透了进来,照得屋内一片银白色。
孔荣皱了皱眉,方学荣今天感觉很不对劲,就连睡觉一样,往常,包厢的床头灯会亮着,窗帘会拉得严严实实,今天有点反常,但他也并没有在意。
东方青调查方学荣的资料去了,方学荣是不是邪巫,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想快点结束这揪心的任务。
半夜时分,孔荣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又被一阵呢喃声惊醒,声音若有若无,月光洒落进来,房间内呈半透明。
想到方学荣今晚奇怪的举动,和对他的怀疑,孔荣轻轻起来,赤着脚踩着地毯向里走去,绕过包厢屏风进入卧室,绕过挡路的圆形桌子和凳子,然后看到方学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他在安静地睡觉,那个声音消失了,如同之前那样。
他正要回头,视线却猛然定住——一只白影伏在他身上,孔荣顿时心中一惊,以为眼花了,精神力作用于眼睛上,眼前的世界一下变得单调起来,一只体型庞大的狐狸正骑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耳边,那张脸不断变化,一会儿化作美艳的女子,又一会儿化作一张兽脸。
“巫鬼!”
孔荣抬起了左拳,那头白狐狸也看到了孔荣,碧蓝的眼珠子盯着他,目光冷冷的,咧着嘴,露出了长长的獠牙。
孔荣只感觉脊背发寒,他听到的呢喃声应该是鬼狐发出来的,而不是方学荣的梦呓声。
“老大,快跑!”戒指中的小荣也感应到了危险,忍不住提醒他。
只是跑还来得及吗?